想的周到。”
在乔一注目下,沈韫宁忽地有一种自己为了私会野男人,而欺骗了单纯少女的错觉。
送走两人后,沈韫宁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去往停车点,路上她打字催促着:
【宁】:要走就快点,别妨碍仙女睡觉!
【狗男人】:嗯
沈韫宁揉揉眼睛,她怎么看见备注上写着野男人三个字。
果然已经困得不行了。
拉开车门,一股暖流涌出,司机特地贴心地开了暖气等她。
暖风催化着酒意,四肢变得轻盈,脑袋却更加昏沉,沈韫宁的眼睫缓缓垂下。
蓦地,有个毯子盖在了身上,沈韫宁掀起眼皮看见了剪裁有形的裤脚和那双价格不菲的黑色皮鞋。
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些错落起伏的光影画面。
沈韫宁按捺不住内心的吐槽之声,男人都不过是表面斯文,脱了裤子一个样。
一路上车都开得很平稳,似梦非梦间,恍惚听见司机说了声到了。
镜片下,裴宴安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悦,他的眼神从后视镜里扫过司机,示意他噤声。
司机立刻明白,小声说道:“先生,我先回去了。”
沈韫宁的耳朵有点痒,她轻轻晃了晃脑袋。
忽然身上一轻,裴宴安连着毯子将她抱了起来,背枕着他的胳膊,感觉头更加晕眩了。
他居然没有叫醒她?
沈韫宁犹豫着要不要现在睁眼,不知为何,她的意识变得涣散,脑子好像停止了思考。
不想了,还是继续装睡吧。
沈韫宁的头一偏,靠在了他的手臂上,木质松香夹杂着干净的茶香沁入鼻腔,有凛冽的风雪气息,也深山寺庙的沉静感。
回卧房的路似乎变得很长,他的动作轻缓,让沈韫宁想起了小时候自己赖在爸爸妈妈房间睡觉,然后爸爸趁她睡着,悄悄把她抱回去。
也是这样寂静的夜晚,所有的感官都更加清晰。
门落锁的声音放大,传入她的耳畔,沈韫宁被放在了沙发上。
她好像能听清他每一个动作的声音,他脱外套了,他又走到她的身边了。
“带妆睡觉对皮肤不好吧。”隐约间,听见裴宴安的声音又低又模糊,像是自言自语着,“看来是需要我代劳了。”
沈韫宁颇为意外,这是她之前总念叨的话,没想到他记住了,觉悟还不错。
呼吸声靠近,她的耳朵传来一股热流,酥酥麻麻的气流直通大脑。
他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温热的气息。
“还有洗澡也是吧。”
瞬间体内血液翻滚,沈韫宁猛地睁开了眼睛,恰好撞进了那双浅色的眼眸中,眸光微闪,沈韫宁看清了他眼底的戏谑和笑意。
“裴太太醒了?”
她这才惊觉此人是故意的,沈韫宁有些恼了,不为自己辩解,而是理所当然地把责任推给他:“你说话太大声吵到我了。”
岂料未退散地酒意挟着愠怒,让她的声音变得低哑,像是少女的娇嗔。
裴宴安喉结上下一滚,嘴唇微抿,直愣地看着她。
她微卷的头发已经有些凌乱,脸上的妆容还未褪去,又添上几分嫣红。
裴宴安看着她双手抱胸,美目怒瞪,墨黑的眉像弯弓一样扬起,气鼓鼓的模样好像他之前看到的一个玩偶。
想到这他嘴角翘起,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
她美目微瞪:“你笑什么,我是真的困了!”
裴宴安眼里仍含着笑:“嗯,那你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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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顺着树梢斜落在床边,在沈韫宁第三十九次翻身的时候旁边的人开口道:“你不是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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