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安松开领口的扣子,露出喉结和锁骨,鼻梁上的细边眼镜欲盖弥彰地遮去了所有情绪。
沈韫宁感觉到身后有灼热的气息,冰凉的发丝触碰到她的身体引起了轻微的战栗。
“你头发还没干呢,不要来床上!”
沈韫宁扭头刚想训斥他,唇瓣却被他噙住,不同于往日的温柔。
她的的唇边地溢出一声难耐的娇吟,身体也逐渐软了下来。
突然想到了明日的行程,今天可不能太过劳累。
沈韫宁别过脸:“等等,你头发还没吹,我先帮你吹头吧。”
“不急,一会还要洗。”
他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宴安的吻又随之落下,又深又急。
凌晨,沈韫宁被他从浴缸里抱起,以为终于要结束的时候,却见裴宴安将吹风机放到她的手里。
“吹头吧。”
沈韫宁震惊地看着手里地吹风机。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原本是想拒绝的话,这会还真要兑现了。
吹风机的暖风顺着发丝传到掌心,扫去了一丝困意。
吹头发的过程中,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的脸。
“这么急不可耐吗,我还以为你累了。”
“我才没有!”
“那你怎么总想着占我便宜?”
“摸个脸就叫占便宜了,我还摸腹肌呢。”
说完她便往下又摸了一把。
裴宴安控制住她的身体,沈韫宁在快要倾倒之际,随手胡乱抓了几下。
啪嗒,啪嗒。
是珠子落地的声音。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安静的空间里,珠子在地上翻滚的声音更明显了。
沈韫宁木讷地看了眼自己手心还抓着的一个珠子,“你这个东西怎么质量这么差?”
裴宴安埋在她的颈间,不自觉地低笑:“这是你父亲给我的。”
“……”
回去她要好好说说她爸,送礼物送点正经东西,这是什么破烂玩意儿!
之后的两人又是一番折腾,时间本就不早,结束之后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多。
沈韫宁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要了她这么多次。
她虚弱地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但想起了明天还有的约会,原本准备睡觉的沈韫宁又睁开了眼,拿起床头边的手机,给秦妃发了一条消息。
【宁宁】:我们还是约晚饭吧,我明早可能起不来。
没想到秦妃也没睡,很快给她回了信息。
【秦妃】:巧了,我也在想要不要给你发消息。
【秦妃】:那就晚上约吧,宝贝[/飞吻]
【宁宁】:你这么晚还没睡啊?
【秦妃】:和你一样,刚刚结束。
沈韫宁:!!!
真是不拿她当外人啊。
【宁宁】:难怪你舍得撇下弟弟来见我。
过了很久没见她回消息,沈韫宁以为她睡了,于是也放下手机。
东黎市的某高级公寓里。
秦妃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身边的人被她的动静惊醒,懒懒地问道:“你要走了吗?”
秦妃抬手将头发挽起,浓密的大波浪被随意一扎,在浓墨的黑夜里更显风情万种。
“小弟弟,姐姐要回家了。”
傍晚五点,东黎市。
薄薄暮云染红天际,绯红的落日缓缓沉落。
沈韫宁下了飞机,司机已经等候许久。
除了手拎的包,她并未带行李,司机直接送她到餐厅。
还没走到约定的地方,沈韫宁就听见有男的扯着嗓门讥笑道:“秦妃,今天又是哪个男人带你来的?”
她认出这个声音是谁,秦妃曾经的相亲对象之一,声音尖锐,很有特点。
因为是家里安排的,秦妃没给他多少好脸色,在被秦妃拒绝后,男的觉得自尊心受挫,恼羞成怒,四处诋毁。
“想知道?”秦妃身体半倚着,“把单结了自然就能看见。”
“呵呵,你果然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
“怎么,你是嫉妒她吗?”沈韫宁打断他的话,将包放在桌面上,继续说道:“如果你也想要男人,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
“你谁啊,关你什么事。”男人斜眼看向沈韫宁。
和他一起来的人认出了沈韫宁,连忙拉拉他的袖子小声道:“喂,这是沈韫宁。”
“什么沈玉琳,不认识!”他对着朋友一吼。
“你对我吼什么,ln不分可别怪我,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别得罪她。”朋友说完甩开他的手。
男人还是一脸不屑:“那又怎样,不就是靠睡男人睡出来的吗,我真怕你们身上的骚味熏到餐厅的其他人。自觉点自己走吧,等会被人赶出去,更丢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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