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发现?与良心无关。”阿金道,“是因为太过火爆,所以要去别的地方继续演,我听说已经敲定了一十八座大城,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估计将来会走遍修真界。”
凤怀月:“……”
这世界究竟与我有什么仇什么怨。
“但我不是来说这个的。”阿金邀功,“仙师先前不是一直在打听瞻明仙主吗?我有一个朋友,是在彭府里做事的,他说明日越山仙主会在超然亭设宴,宴请八方宾客,当中就有瞻明仙主,而且,而且瞻明仙主好像还会带着凤公子。”
凤怀月再度怀疑自己聋了。
“带着谁?”
“凤公子,就是那个,鸾。”
那个鸾,是修真界独一份的鸾。但问题是,凤怀月莫名其妙,我不就在这里?
阿金也看出了他的迷惑,便解释道:“不过这个说法只是传闻,也有可能是最近大家幻术戏看多了,分不清台上与台下,但总之瞻明仙主是一定会去的。我跟这位朋友讲了仙师在千丝茧中助我的事,他也很欣赏仙师,便说明日能挤出一个位置。”
凤怀月问:“宴席的位置?”
阿金干笑:“那肯定没有,他就是个小管事,哪有本事增设宴席空位。是围观的空位,虽只能远远站着,但他也得费好一番功夫,仙师你想……想去看吗?”
看,为何不看,看一看那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刻薄嘴脸,三百年前训自己,三百年后还要再将自己扮成傻子全修真界巡回,简直岂有此理。
凤怀月一拍桌子:“好!”
气势之凶悍,将阿金吓了一大跳。
超然亭位于彭府后山,高而陡峭,绝壁参天。这天一大早,阿金的朋友就接上了凤怀月,一路千叮咛万嘱咐,只能看不能高声喊,千万不能惊动宾主。
凤怀月不解:“我为何要高声喊?”
对方道:“听阿金说,仙师十分仰慕瞻明仙主,我这不是怕仙师一个激动情绪失控。好了,位置就在前头。”
凤怀月被安排到了一块巨石后,隐蔽程度和做贼有一比,又晒又累不说,还要背一个“十分仰慕瞻明仙主”的名头,他简直嫌弃得要死,待对方走后,先给自己铺了一张小垫子,又用两张符咒挡住日光,方才觉得舒服了些。
如此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山中方才有了动静。
点点繁花如雨飘落,这是几百年前凤怀月最喜欢的排场,现在的他也很喜欢,伸手去接花瓣玩,又伸长脖子往对面看。客人确实多,并且每一个都是锦衣华服,形貌昳丽,他们浩浩荡荡走在一起,说说笑笑,像一蓬又一蓬华美的云。
凤怀月远远看着这份不属于自己的热闹,没觉得心酸,反而想跟着笑,他莫名就很喜欢隔着山谷的那群宾客——倒也正常,因为今天所有的受邀者,的确也是余回按照凤怀月当年的喜好,一个一个精心挑的。
待所有人都落座后,又过了一阵,司危方才姗姗来迟。
凤怀月啧啧摇头,就知道你这个人吃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不如换我……我?
待看清被司危带在身边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后,凤怀月简直当场五雷轰顶,他当然知道那不可能是自己,可……
宾客们或许是因为已经提前知晓,倒并未表现得多惊讶,纷纷站起来打招呼。凤怀月眼睁睁看着那个僵硬的自己古怪地走路,古怪地点头,古怪地入座,简直要毛骨悚然,而更令他惊悚的,在开席之后,对方竟然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两道无神的目光穿透花海,直勾勾地落入自己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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