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道:“恐会虚耗仙尊灵力,不如还是就此作罢。”
瑶光仙尊:“那也要先让他出来再说。”
司危问:“出来便一定能医吗?”
瑶光仙尊笃定道:“出来便一定能医。”
作者有话说:
老头:算不过你们年轻人。
凤怀月听着几人的对话, 慢慢就琢磨出了一些不对劲。余回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再蹲会儿,现在还不是出去的时候。屋外,彭流仍在竭力推拒, 反正理由一共就那几个, 翻来覆去地说,一会儿有伤病, 一会儿起不来, 死活就是不肯让人露面。
瑶光仙尊冷斥道:“在超然亭寻欢设宴时, 怎不见他体虚?”
彭流依旧对答如流,虚, 怎么不虚,正是因为体很虚,当日阿鸾才会坐在席间不发一言,导致生出这许多误会, 竟连什么傀儡偶人的说法都冒了出来, 着实荒谬难听。况且阿鸾他向来胆小,对几位仙尊多有敬畏, 现在还生着病, 万一又受到惊吓……实在不好办。
司危道:“两位仙尊理应不会为难阿鸾。”
瑶光仙尊赞许地看了一眼司危,显然将他这句话理解成了对自己的帮腔, 至于为什么连几位仙尊都能被街头巷尾的流言蒙过去,会相信彭流与余回才是护着凤怀月的那一拨, 一大部分可能得归功于司危冷酷寡欲的脸, 以及当年凤公子在六合山叉起腰来大骂瞻明仙主的惊天事迹。
天玑仙尊也道:“让他出来, 我且看看是何种病症, 竟如此难医。”
彭流实在没有办法, 总算不甘不愿,勉勉强强地答应下来,又补充:“要说难医,其实也不算难医,只是耗时耗力而已,二位仙尊既然执意要替阿鸾医治,那就……姑且一治吧。”
这头说着,另一头的余回已经将凤怀月收拾停当,道:“去吧,暂时将你的活蹦乱跳收一收。”
凤怀月抱着门框不肯挪,先说明白,你们是何时排练的这一出,为何不提前告知我?哪怕演戏,也是需要排一排的。余回却认为大可不必,这装病的本事,你在三百年前就已经炉火纯青,属于刻进骨子里的本事,况且现在也不是装病,是真病。
名侍女一涌上前,将凤怀月七手八脚地推上显轿,由轿夫抬着,一起朝前院去了。
凤怀月抓紧扶手,弯下腰:“咳咳咳!”
倒也不是装的,是真的,因为冷不丁地岔了气,等他好不容易缓过劲,虚弱抬头时,便听到周围一片刻意被压低的惊呼。别人病弱面黄肌瘦,他一病却病得愈发如月照雪,本来就白,整个人再被素锦纱衣松散一裹,看起来简直似天边飘渺一片云,风一吹都要飞。
司危不动声色伸出手,将他从显轿上接了下来。凤怀月牢记自己的病重人设,没走两步就开始踉跄,大半重量都靠在司危肩头,又单手将袍子一扯,寒嗖嗖裹住大半张脸,方才哑着嗓子道:“见过二位仙尊。”
可见余回对他是真的了解,失不失忆不重要,总之随时都能演。
瑶光仙尊与天玑仙尊看着眼前这病歪歪的人,也是面面相觑,超然亭宴席上的偶人,已经被至少十张嘴告到了仙山当中,各个都万分笃定,赌咒发誓说些什么“亲眼所见”,可这哪里有半分傀儡邪术的影子?
司危问:“何时开始治?”
凤怀月:“咳咳咳咳咳。”
两位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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