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红翡抱着膝盖道:“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阴晴不定,在鲁班城时,差点没活活掐死我,后来还喂毒药给我。”
大荒问:“你为什么会得罪阴海都的小都主?”
红翡道:“他那时候还不是小都主呢,看着就只是个普通胆小的乡下妖邪,畏畏缩缩躲着,甚至连面都不敢露,生怕被那位第一美人看见,他喜欢他,喜欢得紧。”
司危居高临下一瞥。
凤怀月:你瞥什么,喜欢就喜欢,我又没有出墙!
“第一美人,是那位凤公子吗,你也认得?”
“认得呀,我还帮过他呢,他有一阵被瞻明仙主到处追捕,无处可躲,只能可怜兮兮地躲在我家。”
“瞻明仙主为何要追捕他?”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位瞻明仙主,也不是一个脑子很正常的人,不好以常理推断的。”
大荒稍稍笑了笑:“你这小水鬼,嘴里没一句实话,怎么说起谁来脑子都不正常?”
“我不是水鬼。”红翡又强调了一遍,继续道,“我也没说谎。”什么时候见了面,你就会知道,他们的脑子真的不正常。
司危:“……”
凤怀月继续捏着他的嘴不肯松,你再忍忍,现在出声,就坐实了脑子有问题。
屋中, 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红翡道:“我听说木兰岛已经飞得很远很远了,说来也怪,阴海都竟然没有派人阻拦。”
就任凭宁不微带着她的岛, 在天上一日千里地飞着, 一直飞到了海与陆的交界处。
整个修真界闻讯都惊呆了,而鲁班城就更是惊上加惊, 城中居民纷纷涌到海边去看飞岛, 彼时正值骄阳万丈, 而整座木兰岛就静静悬停在天的尽头。因为距离很远,所以并没有那种巨物压顶的恐惧, 反倒像是一颗玲珑璀璨的明珠,被金色雾气笼罩着,美丽极了。
听说岛主也美丽极了。
还听说这位美丽极了的岛主与越山仙主之间,啧。
“真的假的?”
“绝对是真的, 不然越山仙主躲什么?”
这种他逃她追的戏码, 大家喜闻乐见,于是传闻甚嚣尘上, 都说越山仙主被寻上门的旧情人吓得躲进了千丝茧, 整整五天还不见出来。什么样的千丝茧,值得让堂堂越山仙主亲自斩五天还斩不完?所以借口, 肯定都是借口。
彭流在一片爆裂的熊熊火海中被熏得焦头烂额。
这枚千丝茧是在七天前出现的异动,原本小而厚的茧壳突然就膨胀开来, 岩浆不断流淌过道道裂纹, 淅淅沥沥汇聚成溪, 方圆几里地也被它烧得寸草不生。倘若说斩杀别的千丝茧能值两万玉币, 那斩杀这枚千丝茧, 估计少说也能值五十万,还能在心愿单上添一笔,前往六合山大殿做客,与瞻明仙主把臂同游三天。
管事双关评价:“实在凶险。”
彭流及时赶到,在茧壳即将被撑爆的前一刻,用法力将其重新压了回去!大妖万分不满,在茧壳中来回翻滚嘶吼,它是一头面容丑陋的祝火兽,呼气为烈焰,涎水为熔岩,这一重世界自然也被烧得一片焦黑。
它不知天高地厚地盯着眼前这赶不走的不速之客,找寻着能吞噬对方的一切机会,彭流手起剑落,利刃绞开厚重鳞甲,祝火兽却依旧站得纹丝不动,它几乎没有任何痛觉,只将山峦一样的巨口再度张开,浓黑烟雾喷涌而出,彭流眉梢稍稍一挑,等了三天,总算是等来这个机——
机会没了。
一柄闪着寒光的雪剑从天而降,干脆利落地斩断了祝火兽那肥胖的脖颈,头颅冲天而起,“砰”一下,将彭流眼前的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
彭流看着挂满冰碴子的大头:“……”
与他一同进来的彭府弟子使劲“咳咳”,提醒自家仙主快点转身。
宁不微收回雪剑,道:“越山仙主。”
彭流在火海中被熏了五天,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轻松愉快好心情,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倘若换做别人,十有八九会被骂个狗血淋头,但偏偏来人是宁不微,他也只好端起仙主应有的礼数,道:“宁岛主。”
祝火兽在一片血沫子和雪沫子里咽了气,这枚千丝茧自然也就一起烟消云散。城郊树林里,被岩浆烧出的焦痕看起来依旧很明显,彭府弟子也是衣摆烂的衣摆烂,满脸灰的满脸灰,木兰岛的小侍女偷偷捂起嘴笑:“我看这彭府也不过如此嘛,还不如咱们岛主厉害,区区一只祝火兽,竟将他们搞得那般狼狈。”
“喂,背后说闲话,我可都听到了啊!”一旁彭府的弟子忽然将头凑过来,吓了小侍女一跳,支支吾吾地半天没想好辩解的词。宁不微也朝这边看过来,彭府弟子继续对那小侍女道:“我们仙主又不是要杀那只祝火兽,本打算活捉之后关起来,等小少爷回来后送给他当礼物,这下可好,害我家仙主白忙五天。”
宁不微:“……”
彭循最喜欢各种上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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