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不是有个娘家哥哥在镇上饭馆做工,常给你带剩菜回来嘛,你倒是说说这香味和饭馆的菜比起来怎么样啊?”
说话的人看老李头不爽很久了,不就是常吃个剩饭剩菜,炫耀得跟吃了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似的,故意拿话招惹他。
老李头一想起那天没从叶峥手上讨到做虾的方子就来气,当即脖颈一扬傲然道:“哼,那饭馆里的菜是做给镇上有钱大户吃的,村里泥腿子的手艺咋可能比得上那饭馆大厨,这话说出来也不怕叫人笑话!”
若只是贬低云罗氏的厨艺就算了,但老李头这泥腿子的话说出来可是一下把村里人全骂进去了,大家都是泥腿子,谁还瞧不上谁啊!
其他村民听了马上也不爽了,有一个阿叔当即说:“我以前在镇上做工的时候主家也从那饭馆叫过菜吃,要我说,香气根本不如这个。”
“我说老李头,你不会没吃过正经的饭馆饭菜,只吃过人家的剩菜,所以才不知道吧?”
“那还用问?正经饭菜哪会白送给他吃啊,还不都是人饭馆厨下不要的或者预备着打发叫花子的,才赏了做工的带回来。”
“一点剩饭剩菜,老李头还当个宝了!”
“就是,哈哈哈。”
村里人的嘴那都是很犀利的,当即一人一句,臊得老李头面红耳赤,吭哧哼哧半天说不出来话。
还是叶峥来叫开席吃饭了,才算给老李头解了围。
偏这老李头还不知好歹,臭着一张脸也不知给谁看,路过叶峥的时候重重哼了一声。
只不过还没等叶峥注意到他,其他村民就一人一句喜庆话说得叶峥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嘴里也和抹了蜜似的满口哥啊叔啊婆婆婶子地招呼,把他们引到席面上坐下。
大喜日子叶峥忙得很,根本没空管老李头的小情绪。
大家都在凳子上坐定之后,菜肴如流水般端上来来,看着那一盘盘知道是什么食材但叫不出名字和做法的美食,大家的嘴张开了就没合上过,先不说做法,就说这席面的阔气程度,妥妥是几年来村里的头一份儿!
鸡鸭鱼肉还有鱼虾,这实打实都是好货色啊,比人家过年吃得还丰盛,这云家有多少家底啊,经得住这么吃!
说归说叹归叹,吃还是要吃的,毕竟大家都带了礼上门,虽然不重,也就是一篮鸡蛋或者一把菜蔬,但祝福的心都是诚的不是?
再说了,这是人云家大气,请村里人吃好东西,又不是偷来吃,既然上了菜,俺们就吃得光明正大!
这么想着,迫不及待夹一口菜进嘴里。
我滴亲娘哎,这鱼咋做得一点不腥,这么有味,也太好吃了吧。
还有这肉,咋能炖得这么软烂香甜,还一点不骚气呢?
还有鸡,肥鸡沾了那佐料,吃一口,颊有余香。
还有那老鸭熬的汤,真叫个鲜咸味美,喝进肚里浑身暖洋洋美滋滋。
连平日里吃惯了的地头的青菜,都脆生生有滋有味!
在场不分男女老幼,有一个算一个,也顾不上说话,只管埋头大嚼,差点把舌头都吃进肚里。
不说牛,不说别的,光说这一桌席面,就把来庆贺的所有人都折服了。
其实按叶峥的思维,他和云清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不仅要办,还要办得热热闹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云清成了亲才行!
这还简陋了。
他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不少婚礼,那是豪华得没法说,他和云清的这才哪儿到哪儿。
但云家人的意见也要考虑,尤其是云清本人,他不是不想让自己和叶峥的婚礼风风光光,主要吧云清比较务实,觉得就算有了点银子也不用显耀在外头,家里如今添置了新家具,又买了牛和驴,这已经够风光的了,再多怕村里人心头不平衡。
云爹和云罗氏也是这个想法,二老为人低调,觉得都是住在一个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条件比之前好了,也不用一下子全拿出来,扎了人家的眼。
叶峥虚心听取了全家的意见之后,承认云清和爹娘说得十分有道理,自己还是缺了点古代乡村生活的经验。
这个年代可不像现代社会,和邻居处不好了随时房子一卖就搬家,这是个安土重迁的年代,一个村的人世世代代生活在一处再正常不过了,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尽量维持邻里的和谐才是生存之道。
不过全家人倒是都同意给村里人烧一顿好饭好菜吃吃。
一来云家不是正宗本地人,乃是外地迁来的,好饭好菜算是感谢村民对他们一家的照顾;二来呢,食材都是平常东西,并不算山珍海味,村里条件好一点的村民家摆酒,也愿意在饭菜上下功夫以显示对儿女亲事的重视,他们家不会办得太出格,只是口味上烧好吃点罢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就算收敛着,效果也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好。
村民对席面那是各个都赞不绝口,吃完扶腰出门——吃撑了。
也难怪,这酒菜单子是叶峥闲着的时候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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