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生外向,这入赘的小子也一样,也不知赚这几个黑心钱够不够买汤药吃治他那条贱命!
叶王氏越想越心疼,十五文一块啊,要是给她来卖,老三在镇上还愁啥银子,那老三媳妇也没法仗着自己有个秀才爹不把她给放在眼里了。
隔壁媳妇子还在劝,叶王氏气不顺,脱口而出:“那丧良心克死爹妈的能做出什么好的来,用了他的东西,当心带了瘟,瘟你一家子不得安生!”
那媳妇也不是个好惹的,她是看着两个娃娃可怜才顺嘴说了句,谁知倒招出叶王氏一顿诅咒,火大地一叉腰:“死老太婆你说谁,我看你家才不得好死呢!”
又一撇嘴,轻蔑道:“还腆着个老脸咒别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就说峥小子在你家的时候还病恹恹的,一出了你老叶家,人也精神了,脑子也聪明了,可见是你这老货家瘟了别人!你们全家都带瘟,离得近了就遭殃,离了你们人家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这媳妇也不胡涂,她可是听说了,肥皂这么好的东西本可以卖大价钱的,是峥小子想着乡里乡亲才给大家占便宜,何况峥小子能做出这个,未必以后不能做出别的,不得罪他以后有好事儿他还能想到乡亲,好处才能再落她头上。
比起来,这叶王氏算个屁呢,整日里摔鸡打狗就不说了,嘴里还没一句好话,一不顺心就在院子里骂街,那嗓门尖得哟,她家春丫好几次睡梦里都给吓醒要收魂,要不是她男人拦着,说几十年的老邻居不好撕破脸,她就持着粪叉打上门去了!
真是哪辈子不修福,作了大孽,要和这户人家当邻居。
这媳妇战斗力强,嘴皮子一掀把叶王氏冲个倒仰,等反应过来再要回击,人家已经抱着自家娃回棚子里去了,她家男人还边翻稻子边警惕着瞧着,似乎叶王氏要敢做出什么过激举动,一稻耙就要敲过来。
叶王氏气得浑身发抖,回到自家棚里就是哎哟哎哟喊胸口疼,晚饭也不吃了。
这是叶王氏的老操作了,一生气就喊胸口疼,也不知真疼假疼,反正就跟狼来了似的,家里谁都没当回事,只顾吃自己的。
叶王氏见男人儿子谁都不来安慰她,更是坚定了只有老三可靠的想法,现在都不管她这老娘的死活,还指望以后呢,她养老可全指着老三了!
晒谷那几天全村都睡在谷场上,叶峥他们家也不例外。
月夜,星斗高垂,鸟叫虫鸣,幕天席地躺着,身边是爱人和家人,积了一白天的暑气也慢慢在这凉爽的晚风里化了。
叶峥觉得这样的日子可美,给他机会再回现代也不去的。
第二天又是晒谷、翻谷、扬谷,直需要把粮食里的水分全去了,才能不生虫豸,保存个一整年。
接连几个大日头,粮少的人家已经晒得差不多了,但云老爹还是决定多晒一天,毕竟粮是越干燥越好。
但叶峥午后起看着这天却总觉得不对劲,不知是不是错觉,阳光好像没那么烈了,吹过的风也带着一丝水汽,他瞧瞧周围的别人,哪怕是种了四五十年的庄稼把式也毫无异样,依旧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孩子们光着脚丫在粮食里跑来跑去,就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等吃过晚饭,叶峥心里不安越来越强,瞧瞧即将隐没的红太阳,叶峥提议道:“爹娘云清,我们要不把还是今天就把粮收回家吧。”
云清问他:“阿峥你怎么了?”
云罗氏也道:“咋这么急,明儿就回去了啊。”
叶峥如实说:“我晌午就觉得这天不对劲,也许是错觉,也许不是,但我这心里头就是挺不安的。”
云清点点头明白了,也对云老爹说:“爹,我觉得阿峥不是信口胡言的人,要不吃过饭就收粮吧。”
云老爹倒不固执,他夹了口菜,见哥儿和哥婿坚持,就松了口:“成,吃过饭就搬。”
叶峥开心了,给全家都夹了一筷子菜:“爹娘云清,这几天你们辛苦了,多吃点补补力气。”
晚饭后,云家人就把粮食往口袋里装。
旁边人家见了觉得奇怪:“咋,云老弟,不是说再晒一天?”
云老爹道:“我哥婿觉得这日头不对劲,还是早搬,也不差一天。”
旁边人听了都笑:“读书人哪里知道日头的事,连老把式都没说要变天呢。”
云老爹也不反驳:“反正话我已经说了,搬不搬随你们,我家搬了。”
没过一会儿,叶家哥婿说要变天的事就传遍了晒谷场,大家笑归笑闹归闹,心里到底留了个影儿,等叶峥他们来拉最后一趟粮的时候,发现也有几家陆陆续续往袋子里装了。
叶峥只能好心提醒,却管不了其他人的事儿,再说他只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也未必就变天,故而有人和他打听,他就如实说出心里的想法,不强求别家。
老叶家当然也听到信了,叶茂田见别人家在收粮,也提出要收粮,叶老大考虑了一会儿点点头。
此举却遭到了叶王氏的强烈反对:“合着那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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