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重大,希望阿峥不要觉得爹是有意唱衰。”
叶峥握着云清的手捏啊捏地吃豆腐,满不在意:“我怎么会怪爹呢,我只是希望做出一番成果,让阿爹相信这办法有用,能支持一下我,要知道亩产实在太低了,农民苦啊。”
云清觉得他家阿峥身上有种独特的悲天悯人的气质,这是村里人所不具备的,但这样的阿峥,他更喜欢,简直移不开眼。
接下来都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叶峥每日早起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的种子,观察观察稻壳,再洒上一些水保持湿润。
这样培育着,第三天一大早,叶峥照旧翻开覆盖的稻草,惊喜地发现里头嫩黄嫩黄一片,他的稻种发芽了。
虽觉得自己不会失败,但看到嫩芽的一瞬间,叶峥还是大大松了口气,多谢老天爷给面子,没让他折戟在这第一步上。
自家哥婿浸过盐水的稻种发芽了!
没有被盐水泡死,真发芽了!
这在云家算是个大新闻,云爹云清云罗氏都来围观这件盛事。
几人头碰头,把一片嫩芽团团围住,换了各种角度全方位围观,好在这只是稻芽,若是个人,估计要被那毫不留情的视线看死了。
云罗氏啧啧称奇:“浸了盐水的种子可还行?我以为得被烧死呢。”
“娘,调配盐水的时候要小心,不能调太浓了,不然稻种真有可能被泡死,不过这很简单,我指点一下您就会了,要不娘也试试?”
云罗氏连连摆手:“我就算了吧。”
她推推云爹:“老头子要不你试试?”
云爹定定看了稻芽几十秒,终于点下了能屈能伸的头颅。
大家伙看完稀奇,叶峥重新给稻芽洒上水覆盖起来,芽还太细太嫩,再长段日子粗壮了才有用。
接着一群人就离开柴房,叶峥教了云爹盐水的配比和挑选的要点,让他自己也试一试,自己拉着云清出门散步去了。
这几天心里搁着事可闷坏了,结果一出,果断得出去散散闷。
二人牵着手,一路看着小花小树聊着天,不知不觉走到小河边。
叶峥才要撺掇着云清给他钓龙虾,就见到河跟前站着个人,要往河里倒。
云清的反应比叶峥还要快,当即一个箭步上去把人拦住了。
叶峥眨了眨眼,对云清的速度有点不可思议,这里到那里,少说也有一百米吧,云清是怎么做到突然出现在河边把人救下的?
不过此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差点落水。
叶峥也一阵小跑过去看有啥可以帮忙的。
就见那人背着身,不声不响,靠在云清怀里也不说话。
叶峥一看就拧眉。
这人谁啊,被人救了连句谢谢也不说,还赖在他家清哥儿怀里装死,清哥儿身上香香,怀抱温暖又舒适,靠上瘾舍不得出来了是吧?
那是我的!
嗐呀叶峥这暴脾气,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把人撕巴出来。
谁知却被云清拦住了。
云清冲他摇摇头,将人改抱为托,让他的脸露出来。
叶峥这才看清,这人的身形又瘦又小,仿佛常年吃不饱饭似的,那露出来的脸上两颊凹陷,肌肤蜡黄,瘦得只剩两个眼眶子了。
他倒还睁着眼,只是这双眼看上去十分空洞,透着一种被折磨过后疲惫和麻木。
这人?
叶峥立刻觉得不对劲,他看一眼河边,岸和水之间并没有滑塌的迹象,反而有几个直冲水面而去的脚印。
这人不是落水,竟是……寻死?
云清拍着这人的脸:“草哥儿,感觉如何,说句话?”
叶峥忽然想起来,他祭拜那天和云清回来,路过一间茅草房的差点被个碗砸脑袋上,那时候冲出屋子哭的哥儿,就是这个草哥儿吧,就不知后头发生了什么,草哥儿竟然要寻短见。
草哥儿被云清这么一拍,仿佛回过魂来,也不吭声,挣扎着重新爬起来,又要往那湖面奔。
云清力气多大啊,见他还有投死的意思,忙一把拉住了:“草哥儿,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和我说说。”
叶峥也不能和寻死的计较,只得开解:“好死不如赖活着,高低你还有个孩子,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了孩子想想。”
草哥儿原本一门心思就要死,直听到叶峥说起孩子两个字,麻木的脸上才有了点哀痛的表情,嘴唇翕张了两下,哇地一声哭出来:“他,他在外头欠了赌债,被人打上门来还不起,要把孩子卖了——呜,豆子,是阿爸对不起你,阿爸没用,保护不了你啊——”
草哥儿的亲爹刘老实是个烂赌鬼,在镇上赌坊欠了十两银子,恰逢草哥儿男人死了,男人的哥嫂霸占了屋子,把草哥儿扫地出门,草哥儿带着儿子无处可去,只好回了溪山村投奔亲爹刘老实。
那刘老实输完了家里的田地铜子儿,被追债的人天天堵着打,正愁得满头包,一见到草哥儿可谓是见到了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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