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家人也须多加看顾。”
叶峥一听云清身子无碍就放心了,连连点头,又问他孕期的注意事项。
老大夫俱都说了,末了又提醒道:“这孕期头三个月最要紧,记得不要同房,不要干重活,也不要跋涉,过了头三个月胎就坐稳了,到时正常起居便可。”
叶峥一一记下,付过诊费,起身把老大夫送到门口,还要送的时候,老大夫朝他摆摆手:“别送了,回吧,多看顾你夫郎。”
叶峥响亮应了,恭敬给老大夫作了一揖才关上院门往里走。
晚饭时叶峥和云爹商量,大夫说头三个月不能跋涉,要蜷缩在那小小船舱里四五天回乡,对现在的云清来说太辛苦,反正他已考完试一身轻松,不如爹先回去给家里报个信以免娘担心,他和云清先不回去,等过了头三个月的危险期再走。
云爹深以为然:“就这么办。”
二人齐齐无视了云清说自己身子没关系,可以坐船回家的意见。
云清也只好耸耸肩,低头喝汤不说话了。
第二日,叶峥给云爹带上足够的水和干粮,雇了条船把云爹送走了。
接下来,叶峥闭锁院门,万事不关心,一心一意只每天照顾起夫郎来。
谁知第三天傍晚,叶峥同云清吃过饭,正在厨房洗碗,院门被敲响了,打开一看外头竟是风尘仆仆的云爹。
叶峥诧异:“爹,咋了,您咋又回来了?”
云爹摆摆手进了院子,关好院门,和叶峥说了个不好的消息。
原来是挑夫说过的那一伙流窜作乱的贼人竟到了州府附近,离州府不过五十里有个乡村,一村人都被贼人害了。
云爹喝了口水一抹嘴:“我在船上听到这个消息就叫船夫掉头,紧赶着回来通知你们,如今州府瞧着怕不太平,若清哥儿身子可以,咱们还是尽早回乡的好。”
叶峥肃着脸点点头:“爹你放心,清哥儿身子还好,今晚收拾收拾,明日我们便走。”
二人顾不得多聊,云爹直接去收拾东西,叶峥则回房,想着云清如今情况特殊不能惊到,斟酌着词句慢慢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云清。
瞧见夫君一脸紧张的样子,云清失笑着摸摸他:“我瞧着你这两天兴头大,也就万事随你由你,可你也别把我当成豆腐人,云清并非经不起事的。”
叶峥当然知道,他夫郎可是徒手战野猪的强人,当即把头往云清肩上一歪:“我当然知道亲亲夫郎厉害,可我就是忍不住担心嘛,我也想趁机让清哥儿依靠我一回。”
云清揉了揉他脑袋,一锤定音:“快去收拾东西吧,明儿就动身。”
第二日,三人弃了铺盖被褥,锅碗瓢盆衣物等,各自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唯一有点分量的就是叶峥的那些土豆,叶峥连夜将土豆拾掇了,丢弃腐烂发霉的,将芽头连着土豆身子切成小块在锅底灰里滚过一圈,尽量减少携带的部分,在叶峥看来,这些土豆是此行最大的收获,万万丢弃不得。
几人趁着清晨往码头行来,谁知还是来晚了,贼人害了个村的消息一夜间就像长翅膀般飞遍全城,码头挤得水泄不通,仅有的几条船上也满满登登都是人,他们来得晚些,可以说根本挤不上去了。
而且这样的船这样的环境,能挤上去叶峥也不放心,万一中途船翻了呢?
云爹道:“看来我们还是晚了,应该昨晚就走。”可谁又有后视眼呢。
叶峥点点头:“这样坐船太不安全,一翻就是一船人。”船老大真是为了钱不要命了,按船上挤得连个站的地儿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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