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小院又不是不能住人,就舒舒服服住着等忙过秋收,村民都闲下来了,东西都齐备了,到处都是闲置劳动力,都乐意赚个外快过年给家里添点啥,那时候就很好找工人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隔了几日,那打井的就来云家山脚这里看了地势和水源,又绕着云家小院方圆一里走了圈,最后定了两个点,各自离着云家小院几百米,说按他的经验从这几个点下去深挖,准能打出水来。
云爹就在这两个点上做了记号,让全家来看过,最后挑的地方离原本的家正正好一百米左右,来回不会不方便。
接下来就是等了,按着叶峥的方法,今年又是个大丰收的年份,村里家家户户多收了粮,又少交了税,那粮食都堆在仓库看着就喜人,各个笑逐颜开,往年因为一亩地一方水或者一条墙角的勾心斗角事件也少了些,怎么说呢,日子好过了,人心就平和少戾气。
村里果然按照承诺,每家出人出力轮番帮着把云家的粮都收得妥妥的,当然这个过程,云爹和叶峥也参加了,只是让云清和云罗氏歇着,没有出来。
秋收过后,听说云家要建房,村民们各个自发跑来要帮忙,并且不收工钱。
本来嘛,村里谁家都有个事儿,闲着的时候帮一把,等我家有事的时候你也帮一把,也是村里的常态。
但云家现在左右不差这几两建房银子,也不想占村民这个便宜,再说了叶峥也有自己的想法,他这房子是专门琢磨了图纸,要底下工人按着图纸建的,不能由着村民们随心所欲地发挥,他发了工钱,到时候哪里不按图纸来,要求工人返工这话也说得理直气壮些。
农历十月初三是个好日子,打井师傅带着四个徒弟来叶峥家挖井了。
按照惯例,需要户主挖第一下,云家人都瞧着叶峥,叶峥连连摆手,看云爹:“爹您才是一家之主,这种事自然您来。”
云爹见他真心实意,点点头也不推脱,就拿起铲子从标记处挖了第一勺土,他挖完后走到一边,打井师傅和四个徒弟各执一柄铲子,吐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就你一铲我一铲地挖掘了起来。
打井师傅的招子的确毒辣,这才挖到五米的深度,挖出来的泥就含水量很高了,等挖到八米的时候,外头不见人,但推出来的几乎都是泥浆,那都是山泉混着泥沙造成的。
打井师傅在下头哈哈一笑,冲云爹说话的声都带着回音儿:“老哥哥,这口井打完你就放心着,只要地势不换,用个上百年也不会干涸。”
挖到大约十一米深的时候,井下已经不能站人,那水几乎是喷出来的,打井师傅和徒弟们都用安全绳吊着保命。
几人沾了井水尝一尝,上来笑说:“举人老爷一家有福了,这喷涌上来的并非是地下水,而是那山里头下来的山泉,这水还带着丝丝甜味儿呢,老哥哥你尝尝?”
云爹尝了口,点点头:“是山泉水不错。”
叶峥探头看了一眼,虽看不清井下动静,但想也知道此刻肯定是泥沙浑浊,还能尝出水的味儿来?
不过他就算不信打井师傅也得信云爹,云爹说了是山泉水那肯定是山泉水没跑了。
水打出来,井还没完,还得在井璧和井沿做加固措施,防止坍塌,现在的打出来的水也不能喝,须得沉静几日,让悬浮水中的泥沙都沉到下头去才行,还得打一个大大的井盖,用时揭开,不用时合上,这才安全。
等井里的水完全清澈,打上来全家喝了一口,都感觉到甜丝丝的时候,这片地的地基已经被反复夯实,可以动工建房子了。
叶峥想要建的是后世农村流行过的小洋房格局,用一堵高高的围墙将院子整个围了防止野兽,安全是第一位的。
围墙里划分出生活区域,比如向阳处建他和云清以及二老的卧室,中间用一间大大的堂屋隔开,这样确保声音不会彼此影响,旁边是两间偏房,等安儿和然儿大了分别住一间,无论安儿以后是要嫁人还是学他阿爹招婿,家里总有他的住处。
厨房则按照州府城里的格局,单独造在左侧,确保烟火气不会被风吹到住人的几间屋,厨房正对面两间背阴的,一间杂物室,一间柴房,柴物后头建了茅房和一个大大的洗澡间,被被柴屋挡着,足够保障每个人的隐私。
围墙内建筑物后带个小小的后院,里头建了个牲口棚,用来安置家里的牛和驴,其余地方空着,暂时用不上,像家里的鸡鸭猪什么的一家人商量了,就不挪到新房来,防止新房和旧房就隔着一百米,随便走几步就到了,不在新院里养鸡鸭猪,新房的气味就很清新,住人特别舒适,等安儿然儿会满地跑了,也不至于踩到鸡鸭粪便弄一身腌臜。
叶峥的图纸上,那屋子的层高是专门设计过的,像古人身高普遍不高,古代乡村民房的门啊层高之类的普遍不高,目测不到两米四,而云家人和叶峥的身高都不低,住在这样的层高的屋子里虽然习惯了没什么,但天长地久总是逼仄,若有条件,叶峥还是愿意加高一点,于是趁机就将图纸上的层高设计成了3米,不会过于高,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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