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爱应酬,能提供点笑料下酒就是他的贡献了。
后来明光帝也来了,持酒敬了在场诸新科进士一杯,另外就是单与一甲各饮了一杯,又与叶榜眼单独说了两句话,说夜露深重,叶榜眼年纪小,又喝了这许多,要注意保养身子云云。
叶峥忙谢过圣上关心。
散席的时候,叶峥喝得有点醉醺醺,走路直打跌,好在礼部长于善后,派车把各位参加琼林宴的进士都安然送回家中。
云清在家听到敲门声就忙忙穿上鞋去开,接到了一个喝得色如春晓,面如桃花的榜眼郎。
其他人听到动静出来,问回来了,可喝醉没有?
云清道无妨,不是很醉,叫他们只管回去睡。
热水是早就预备好的,云清力气大,一手一大桶,很快就把浴桶注满了水,一回身,叶峥嫌身上袍服憋闷已经解了扣子,可惜他昏头昏脑,半只手藏在袖子里怎么都拿不出来,正在自个儿和自个儿较劲呢。
云清瞧着差点笑出了声,阿峥这神态生闷气,可真是和安儿发脾气的时候一样一样的,眼神气气,脸颊鼓鼓。
忙上去帮忙解开扣子,把叶峥的手从袍服里拯救出来,将人扶到大桶里,拿了布帕子仔仔细细擦洗,今日喝了酒又出了汗,不擦洗干净阿峥夜里会不舒服的。
叶峥喝了酒有个好处是不闹人,只是变得更喜欢和夫郎贴贴撒娇了,云清才去拿了香皂要给他擦洗,袖子就被捉住了放在脸上摩擦,擦洗一遍要去换水了,腰又被两条有力的手臂搂住,叶峥从后头整个半身贴上来。
好容易哄着诱着给一身酒气弄干凈了,自己忙出了一身汗,左右不脏,就着叶峥最后一遍淘洗的清水自己也冲了冲,刚冲完想把水提去倒了,手手脚脚又叫大号牛皮糖给缠住了。
云清简直给喝醉了磨人的夫君弄得没脾气,只好把一地狼藉放着明天再说,先把叶峥扶回房去。
才把人按床上自己腾出手来换干净里衣,腿上一凉,亵裤已经叫脱了,散发着淡淡酒气的大号热源缠上来,不老实直往敏感地方摸。
第二日云清和叶峥都起晚了,夫夫俩起床的日头已经快当空,洗澡间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脱下来的红蟒袍已经过了水洗凈晾在那竹竿上,贵重的帽子也好端端摆在堂屋桌上,安儿和然儿正站在桌子下,小手要去捉晃荡的帽翅玩,云爹看着他们,不叫真抓住了,小孩手里没轻重,玩坏了不好。
今日一天所有进士都放假,叶峥浑身轻松,坐在围栏里陪两个儿子玩玩具。
云爹和他商量说想抽空回趟溪山村,一则这么大消息应该回去祭个祖,二来既考上了,以后村里可能真不常待了,也得回村说一声。
这个想法很正常,说衣锦还乡也好,说故土难离也罢,古人总归重宗族,就以后叶峥像他开玩笑时说的那样成了中书令大人,别人提起叶峥第一句话也会说是平安镇溪山村出来的,这荣耀泽被乡里,兴许要流传很多代,发达后忘了宗族乡里,这年代是要被诟病的,会说你忘了根本,德行有瑕。
再者,叶峥来前说了,若能高中,再把叶家二老和原主叶峥的坟再往高了修缮一番,也要去祭几杯酒水,朝廷一般不会把官员安排到家乡做官,恐怕这以后就不能常回去了。
云爹点头,说叶峥想得对,二人一拍即合,午饭时就把想回村一趟的事情说了。
不过考虑到安儿和然儿正是年纪小闹腾的时候,窝在狭窄的车厢里一个月恐怕要不舒服,安儿然儿就留京不带回去了。
安儿然儿既不走,云罗氏和云清自然要留着照顾他们。
问了草哥儿的意见,草哥儿摆摆手,说村里已经没他家人了,他和其余村民也无甚感情,他就不回去了,留着京城多摆几天小摊赚点钱岂不比受那个罪好。
云家早就给草哥儿涨了工钱,而且是特特为的照顾草哥儿,给的提成,若生意好的日子,草哥儿一天进账五十文,才不愿回那个对他来说恶意满满的溪山村瞧人脸色呢。
最后定了叶峥和云爹一起回趟村,将该办的事情办了,该宴请的人都宴请了。
五月里,溪山村花木繁盛。
叶峥高中榜眼的事情相邻们早就知道了,上回中了举还有人峥小子和云老弟地叫着,这回集体改了口,榜眼郎,进士爹,文曲星下凡啊夸个不住。
村长拉着云爹说你们不在家的时候房子我日日来瞧着,一个瓦片都没有损坏,得了你们要回来的信,我特意让人给你家扫了屋子砍了柴,房里也燃过熏虫的艾草。
顿了顿又道:“这屋子咋说也有段日子没住人了,不然今晚就在我家讲究一晚?明天我叫婆娘把你家被褥啥得拿出来翻晒翻晒。”
叶峥和云爹拒绝了,好容易回趟家自然是住自家舒坦。
他们到家的时候是上午,院子里屋子里果然是干干净净,有扫过尘熏过艾的痕迹,柴火也堆在柴物里,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
叶峥和云爹都不是话多的人,二人默契分工,一个把铺盖翻出来铺在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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