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的时候还好,一旦闲下来,我便归心似箭,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家去。”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有点目瞪口呆。
现在的男子中流行的还是“大丈夫何患无妻”、“小情小爱有损男子气概”、“外头天大地大四海为家”之类的思潮,哪有人会这么直白地说自己是个耽于情爱,离不开夫郎云云呢。
这叶弟,这种话在房里和夫郎说说就成了,当着外人同僚,他咋好意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呢……
谢元德到底老成些,呵呵一笑给他解围:“小叶到底是年纪小些,还是小孩儿想法,一出门就想家呢。”
众人这才想起来,这位叶榜眼,今年才十九岁,的确算不上大。
不过都十九了,听说家里还有一对双生子,怎么都不能说小了吧。
但还是顺着谢元德的台阶下了:“哈哈哈,叶弟真逗。”
“再长两年你就知道啦。”
闵良骏灵机一动,又提议:“这宽袍大袖地去酒楼吃饭不够利索,反正离中午还早,不如我等先回下塌处换身衣服,一会在聚英楼集合,这样叶弟也不耽误先回家和夫郎打声招呼,诸兄觉得怎么样?”
其他几个都说好,叶峥知道这个提议主要是为的自己,再推拒就显得过于倨傲了,当然也说那成,酒楼见。
几人到了宫门口,周纪明和谢元德住在同一个方向,闵良骏在京城有亲戚,走的和叶峥一个方向。
四个人两两分开,闲谈间叶峥才知道闵良骏的亲戚竟然在青鸾胡同,那个住的都是朝廷大员和皇亲国戚的一条巷,怪不得周纪明说闵弟小有家资,此话当真不虚。
闵良骏也知道叶峥住在松柏胡同了,表现得特高兴,说只隔一条街,以后去翰林院上值路上不用孤家寡人了。
推开家门,云清见叶峥这么早回来还有点奇怪,但总是开心占上风,两人牵着手边走边说。
“阿峥这么早回来了,我还寻思着你第一天上朝,要跟同僚多接触,说说话应酬应酬什么的。”
叶峥抬手方便云清给他脱下累赘的袍服:“一会还出去,和几个同僚约了中午在酒楼吃饭,推拒不掉,怕你担心我,先回来和你说一声,对了,云清,圣上授了我七品的翰林院编修职位,以后我就要常去翰林院上班了。”
云清先是高兴:“太好了,我听人家说翰林院是清贵地方,能入翰林的都是最厉害的进士,阿峥总算不负所学。”
紧接着又道:“这有什么还值得专门回来说一声,给朝廷办事不比在家里随心所欲,这个我知道,阿峥偶尔回来得晚些,或在外有应酬都正常,我不会多想的。”
叶峥凑近云清,在他耳边道:“真不会多想?哪怕去秦楼楚馆喝个酩酊大醉回来,清哥儿也不多想?”
云清耳根子热热,但想到那种景象就心头一阵不舒服,嘴上还是道:“我信得过阿峥的人品,你说没有,就没有。”
叶峥眼珠一转,反而抱怨开了:“好啊,我都说秦楼楚馆了清哥儿还不醋,哼,清哥儿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嫌弃我现在长得人高马大,不如前两年娇嫩可爱,不得你的眼了!”
又摸着脸颊故作伤心:“犹记得当年清哥儿看上我的时候,我才到你肩头,你夸我长得像糯米圆子,还像白豆腐,说你就爱我这样的,如今我大了,个头也比清哥儿高,手掌也比清哥儿大,鞋码也大了,已经不是你白白嫩嫩的可爱小夫君了,清哥儿嫌弃我也是正常的。”
嘴上说正常的,脸上却故意表现出伤心欲绝的神情来。
云清叫他说得哭笑不得,哪里就这样起来,那时候叶峥的确是娇嫩可爱不错,但现在张开了的阿峥更具倾城之色,也更像一个令人依靠的夫君,若说爱,他只有更爱现在的样子。
叶峥见云清没说话,愈发胡搅蛮缠,搂着云清脖子嚷嚷:“不管不管,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是清哥儿的小夫君,清哥儿发过誓要爱我宠我一辈子的,这话我铭记于心,决不允你抵赖,无论如何我都是缠定你要定你的,清哥儿如果对我负心薄幸,我就……我就从中直门的城楼上跳下来,让全京城的人瞧瞧——”
这话还没说话,就被云清捂住嘴拧了一下,玩笑越开越没谱了:“不许瞎胡说,我正是爱你敬你才会信你,信你你还不乐意,哪里跑出这些话来,还拿自己开玩笑,什么跳不跳的以后不许说了!”
叶峥见云清语气严肃,也知道自己这舌头跑偏了,云清最不能忍受他有一点不安全不健康,他这妥妥是在夫郎的雷点上蹦迪啊,忙承认错误保证以后再也不说了。
云清这才松开手,点点头。
经过这一闹,心里那点不舒服和别扭早就散去,只留满腹柔情和些许无语。
叶峥也收起了玩笑神情,郑重举手表示:“你放心,大启官员明令禁止狎妓宿娼,我是绝不会涉足那种地方的。”
说着又自恋起来:“何况以你夫君的姿色,去了那等地方,也不知谁占谁便宜呢,要知道我全身上下连根头发丝的便宜都是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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