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脾,好独特的香味。”
“这香彷佛不沾鼻子,从空气里直入灵髓,提神醒脑。”
“我确实从未嗅到过这种质感的香。”
三人不由急问:“叶大人,这是什么香?”
叶峥答:“此乃松针香,取材乃是两种特殊的松柏叶。”
“松柏叶?”
三人细细嗅闻,的确有松柏清润,但绝非寻常嗅到的松柏气味,而且松柏不过是十分寻常的树木,从没有人发现松柏有香料价值,这么廉价的松柏,莫非与沉水木、檀香木一般,也能做香?
保持着淡淡疑问,就见叶知州放下小瓶,在侍女捧着的清水盆中濯了手,又用干净帕子擦了,拿起另一瓶。
这个瓶子里的香有很强的挥发性,刚滴在手上搓了两下,三位商行主就嗅出来了,此乃清新的柠檬香,柠檬在雁云绝不算贵重果果蔬,而是一种十分寻常的果子,日常人们都用它调味,或者泡茶。
这也代表柠檬香虽不高级,但却有很强的群众基础,雁云百姓可能会不喜欢松针香,却绝不会有人讨厌柠檬香,就算不在雁云州,在其他州也差不多,柠檬柚子柑橘皮挤出来的气味,也会令大多数人感觉神清气爽,是老少咸宜的香味。
叶峥重复了洗手过程,再打开一瓶。
于是三位商行主接下来嗅到了许多种精油的香,这些香不约而同都与自然界某种花草树木或者果子相同,却比它们气味更浓烈,留香更持久,表现得也更明快轻松。
展示过一溜儿香,叶峥微笑问他们:“大人们觉得这些香味,若拿出雁云,卖去外地,可会有人捧场?”
这答案不用说,是明摆着的,就连三位商行主自己嗅过这一系列后,也见猎心喜,想弄几瓶子香回去。
但叶峥的展示远没有结束。
他收起小瓶,前排的侍女退后,后排侍女上前,托盘上是一块块颜色形态气味各异的巴掌大的香皂,原来先前那彷佛揉碎了的鲜花的气味,是自这些香皂上而来。
“棕榈皂的功效,几位老板肯定亲身试验过,我这里不仅有棕榈皂,还有其他香皂,比如这块,带着淡淡奶香,是羊奶皂,这块粉红色带着玫瑰花香的呢,是玫瑰花水皂,这块橙色散发着柑橘香的是,是甜橙皂,其他还有熏衣草皂、柚子皂、竹叶皂、甘梅皂,只要有对应植物和香型,想要怎么样的香味,我都可以弄出对应的香皂来。”
“不瞒几位老板,上头那些花香果香精油,制作费时费力,损耗又大,我花了几个月研制,也就每种精油研制出了一小坛来,可是说很难在市场上流通,便是反响好大卖了,我这里也拿不出,定价自然是不菲的,我可以保证一般人根本买不起,但这些拥有差不多香味的香皂,却可以适当降低价格,贩卖给普通有钱人家。”
看着叶知州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又听到他说的话,三位商行主的眼睛前所未有地亮了起来,三家都是世代从商,这些东西的价值,叶知州稍微一提点,他们就立刻看到了眼前那巨大的市场和源源不断的利益。
那张海潮率先忍不住了:“叶大人,您拿出的每一样东西都可以说是惊爆世人眼球的,您研制东西的能力和眼光,我等自愧弗如……先前是我们多有冒犯,请大人不记小人过,草民斗胆问上一句,叶大人这些东西可有了销售渠道,若暂时没有,草民厚着脸皮问一句,大人可否交给我们的商行贩卖?”
这是急了,端不住了。
叶峥那脸上表情还是微笑:“张老板,稍安勿躁,我这里东西还没有全部介绍完呢。”
还有?
张、束、郑三个老板眼睛瞪得像铜铃。
叶峥又是拍拍手,捧着香皂的侍女再次与后头侍女交换位置。
那后头的也捧着托盘,这回却不是巴掌大的块块了,而是一截一截的乳白色段段,看造型和内里的棉芯子,像是蜡烛,但蜡烛哪有这样细的,岂不是刚点着就融化了么?
连番惊讶下,这几人已经不再费功夫掩饰了,那神情都明晃晃挂在脸上。
叶峥取一根蜡烛和火折子递到张海潮手中:“张老板,请。”
张海潮接过,其余二位紧盯着,视线跟着他动作走,明明点个蜡烛,张海潮手心却无端湿漉漉的,他打开火折子凑近棉芯,比点燃油灯还快,饱浸了蜡质的棉芯可以说是一点就是一朵小火苗。
在三个人六只眼睛的盯视下,这火苗一耸一耸,但很坚强的立住了,过了很久才颤巍巍在火苗的凹坑里积了一滴烛泪,没有往下滴落。
“这蜡烛……”
那郑同和惊呼出声:“好经烧啊!”
作为有钱的人,他们三家自然是不惜成本的照明大户,对蜡烛能做成什么样心里有数,能燃烧的油类很多,但能不被自身燃烧热量熔化,一直保持硬挺完整从头燃到尾,这是极难做到的,只有那少数一些蜂蜡才能做到,能做到这样性状的蜡烛一般都作为贡品呈到宫里去了,便是那样数量也不高。
若这样的蜡烛能交由他们手上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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