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峥被打趣了,丝毫不脸红:“这叫是真名士自风流,我是真性情。”
“这倒是,阿弟是性情中人……”
正说着,外头传来动静,帘子一掀,凌小五先探进头来,身后跟着小脸红扑扑的叶瑾安。
“外头太热,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去替你看名次。”
把安儿送进来后,凌小五朝在座几位大人点点头,又一掀帘子出去了。
王妃嗔怪:“你们瞧这孩子,匆匆来又匆匆去,也不叫人,真是的。”
叶瑾安一本正经替他解释:“王妃勿怪,下头正计算名次呢,得要个人一直站着等,小五哥哥说太阳大怕热坏了我就叫我先回来,他在下头等,不是故意不叫人的。”
王妃看到安儿就眼睛一亮,比云清动作还快地拉过他,还用凉帕子给安儿擦汗,又喂他果子吃:“不是早说了叫姨姨吗,叫什么王妃呢这么生分,对了安儿你方才好厉害啊,我们在这上头都瞧见了,你爹他才激动呢,为了给你鼓劲,嗓子都喊哑了。”
安儿听了立刻把手中凉茶递给叶峥,声音里有着担心:“真的吗,爹嗓子哑了?都是为了给我加油喊的,我瞧瞧呢爹。”
叶峥本来是要装模作样一番压着嗓子说话的,但见安儿眼里有着淡淡担心,还是决定做个人吧别戏弄孩子了。
“没呢,你爹嗓子好着呢,你听我说话声音哑了没有?给安儿加油,爹乐意。”
安儿听到爹嗓子好好的,这才重新扬起笑脸,把那场上的要紧之处一一说来:“……校场师父说了,马和人一样,不能一上场就锋芒毕露,得留着点力气,到后头冲刺时候再使,但也不能落后太多,以免冲刺不过,我都算好了时间的,第二名本来有机会超我,但他中间段拼得太厉害,冲刺时候马儿就没力气了……”
在安儿绘声绘色的讲述里,下头成绩统计出来了,除了一个违规绊人的成绩作废,其余人成绩一溜儿排出,叶瑾安果然位列榜首,赛马第一。
哪怕早就知道结果,安儿还是忍不住小小欢呼了,一头扑在云清腰间:“阿爹阿爹你听到了吗,安儿是冠军。”
云清呼噜呼噜儿子的头毛,把他有点歪的丝带理正:“阿爹听到了,安儿真厉害,是阿爹的骄傲。”
“阿爹骑术也好,阿爹也是安儿的骄傲!”
叶峥听得有点吃味:“你们爷俩骑术都好,是对方骄傲,那就我骑术不好呗。”
叶瑾安其实也想夸他爹来着,但叶峥出门都坐车,骑术也的确一般,昧着良心也说不出好来,寻思了半天,忽然灵光一现:“爹你把余衡叔调理得好,他赶起马车来又快又平稳!”
叶峥:“……”
他在骑术上就这么乏善可陈,都夸余衡身上去了都不能顺嘴说句他爹骑马好?
亏刚才给他加油嗓子都喊劈了,真是个小没良心。
叶府尊那是想什么,脸上都露出来,一雅间的人都看笑了,和个孩子似的。
过了片刻,竹帘一掀,凌嘉裕又进来了。
这才恭恭敬敬向在座所有长辈见礼。
王妃见自己儿子也是一脑门的汗,心疼得把他叫跟前来,也想象给安儿擦汗喂水那样来一套。
谁知那带着优雅淡香的帕子刚举起来,还没碰上凌小五的脸,就被他淡着神色躲开了:“娘。”
王妃以为儿子长大了害羞,还笑着和云清说:“你瞧这孩子,人家都说羽翼丰满的鸟儿才离开父母怀抱,这孩子还没丰呢,先不和娘亲近了。”
安儿正捏着奶白的椰汁糕吃,闻言替凌小五解释了句:“姨姨,你这帕子上是茉莉香,小五哥闻不惯这个味道,有一回学里的同窗不小心弄翻一瓶茉莉精油,小五哥身上还出疹子了呢!”
王妃闻言一惊,忙把那帕子远远丢开让下人捡去扔了,又想去解儿子身上的衣服:“出疹子了,出在哪了?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儿回来也不告诉娘,那天是谁跟着伺候的,公子出疹子这么大的事也不说,往常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们了,纵得不知轻重!”
凌嘉裕手忙脚乱躲开:“这么些人呢。”
“人再多不都是你长辈,有什么关系,让娘看一眼严不严重,就看一眼。”
凌嘉裕可不想在人前衣衫不整,忙跑到雁云郡王身后,躲开王妃不老实的手。
王妃气急:“你这孩子!”
雁云郡王护着儿子,不着痕迹捏着王妃手隔开:“淑儿,你冷静点,小五这不是没事么,要有事下头伺候哪敢瞒着,早就报上来了。”
安儿嚼了两口椰汁糕,也说:“姨姨不要担心,坐院校医看过了,说是不打紧,碰了发物之故,下次不碰就好了。还说那发物未必是花生芒果等吃食,有的人对某种气味不服,也会发疹子的,下次须注意不要大量接触,一般不小心接触一点点,倒是无碍的。”
想了想还安慰:“姨姨你的帕子上只是略带茉莉香,小五哥只是闻不惯,却不会出疹子,要上次那般打翻一个精油瓶子那么大的量,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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