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我。”裴廷约沉声在他耳边。
他也如愿做了。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逐渐找回熟悉的节奏,沈绰被怀抱着他的这个人带着,在那些格外激烈的动作里癫狂沉沦。
浪潮汹涌,席卷而至,彻底将他打湿。
他有些难受,又想得到更多。
醉意让他不是那么清醒,脑子里那根弦却也始终绷着,不断拉扯着他,让他想要放纵,又极力忍耐克制。
裴廷约停住,嗓音哑粝,叫他:“沈绰。”
沈绰眼皮半睁,试图回避裴廷约此刻紧盯着自己的、格外深沉的眼。
裴廷约的手慢慢擦过他眼尾,拭走他额头滚下的汗,抚摸着他的脸游移往下,指腹轻按上了他洇湿的唇。
“沈绰……”
裴廷约覆上去,再次吻住他。
沈绰的眼眶发热,莫名想要流泪。
也许是裴廷约此刻的眼神过于多情,也许是喝醉以后的神经太过脆弱,让他沉溺在这些甚至称得上矫情的情绪里,难以自拔。
比起身体上的亲密无间,他更渴求的东西,从来都是爱。
到了这个时候,他似乎终于开始相信,裴廷约说的“我爱你”这三个字,不是一时兴起。
裴廷约在爱着他,认认真真地爱着他。
不再是他的错觉。
带走调查
裴廷约只在这边待了两天。
助理再次打来电话,通知他蒋志和进了医院,他只能回去。
沈绰倒是松了口气,裴廷约一直留这里他其实也别扭,工作都没法专注,这人回去了更好。
“你就是巴不得我赶紧走。”出门之前,裴廷约玩笑一般抱怨。
沈绰帮他把行李又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落了东西,拉上拉链、上锁。
他最后拿起那条领带,套上裴廷约脖子:“还是还你吧。”
裴廷约低头看了眼:“不要了?”
“不太适合我,”沈绰说,“物归原主。”
“那你帮我系上。”裴廷约耍无赖道。
沈绰没跟他计较,很仔细地系了个漂亮的结,裴廷约盯着他专注的眼:“真想我赶紧走?”
“你很烦。”沈绰敷衍道,将领带结推上去,用力勒紧。
下一次再见又得两个月以后了,说希望他赶紧滚是假的,别的却也说不出口。
裴廷约抬了抬脖子,让他调整了一下松紧:“戒指什么时候肯戴?”
沈绰装傻:“那晚已经扔了,你不是说没找回来。”
裴廷约眯起眼,沈绰不动声色,他最终无奈说:“你说是就是吧。”
车已经到了,沈绰送他出门。
将行李搬上车,裴廷约拉开后车门:“回去吧,一会儿还要工作,不用送了。”
沈绰插在兜里的手摸了摸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枚戒指,点头。
裴廷约坐进车,拉上车门,又降下车窗,最后跟他说:“下回见。”
沈绰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弯下腰冲车中人道:“裴廷约,你等我回去。”
裴廷约也点头:“好。”
车开出去,沈绰在原地站了片刻,直到车尾灯也消失在视野里。
-
回国后裴廷约回家休整了一天,转天早上才在助理陪同下,一起去了医院。
蒋志和的病是肾衰竭,之前就有症状,但他为人讳疾忌医又固执,没人劝得动,拖到不得不去医院时,已经到了必须换肾的地步。
裴廷约并不意外,都是早有端倪的事情。
停车之前,他让助理去医院对面花店买束花,助理犹豫提醒了一句:“主任估计不喜欢这个。”
“他喜不喜欢是一回事,”裴廷约无聊划拨着手机,想给沈绰发消息,想想他这会儿应该在吃晚饭又算了,“既然来探病,我们总不能空手上门。”
助理只能下车,其实还有一句他没说,依蒋志和的个性,或许根本不希望他们来探病、不想他们看到他的病态。
但裴廷约说,他这个做徒弟的知道师父病了,怎么好不来尽一份心意。
十分钟后,助理捧着一大束康乃馨回来,裴廷约看了眼,提步走进住院部大楼。
病房门半掩着,裴廷约直接推门进去。
这间病房是个大套间,绕过客厅才是里面的卧房,卧房的门倒是关着的,但挡不住里头传出的蒋志和气急败坏的喝骂声。
裴廷约从助理手里接过花,示意他就在外面等着,一手推开门。
蒋志和刚把饭碗摔了,嫌饭菜清汤寡水、没有味道,护工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一地狼藉,他的夫人张萍满脸麻木站在一旁,只说了句“医生说你只能吃这些”,便不再开口。
裴廷约扫了眼房中的场景,淡道:“主任都进医院了,脾气还是收敛着点吧,对身体不好。”
蒋志和脸上的狰狞在见到他之后有一瞬间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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