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
◎再过三个月,他定会去到她身边的。◎
京城观雪台
此刻场面焦灼, 一处即发。
众人屏息看这场二女争一夫的戏码,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谢灵气的鼻子都歪了,抬手指着她, 委屈地就差哭出来。
“你……你竟敢打我,你是想跟整个定国公府为敌吗?”
卫燕瞧着不敢置信的谢灵, 微微笑着启唇。
“为什么打你,其一, 我明明是和离,有官府文契为凭, 你却当众谤我被休弃,欲毁我名节。其二,你造谣我抛头露面便是不守妇道,言辞污浊, 将我传作不堪。”
“就凭这两点, 你说为何打你不得?”
卫燕当着众人的面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着,合情合理, 让人挑不出错来。末了,她补上一句。“你也大可不必拿定国公府出来压我,我只知晓, 谢国公深明大义、秉公无私, 此事大可拿到他老人家面前去,孰是孰非,届时一辩便知。”
谢灵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装弱态, 用泪水来博同情。
她哭哭啼啼转向旁边一言未发的李玥, 以袖遮面, 委屈不已。
“瑞阳王殿下, 卫侯之女在大庭广众下当众羞辱于我,实在是有违教义,臣女受此羞辱,您可不能坐视不管,要为臣女做主呀。”
李玥听着身旁谢灵的哭啼,秀气的眉宇都粗起来,说起来,他十分不喜欢这样矫揉造作的。
谢灵见他不语,复又抽噎着道:“您……您真的要与这样一个毫无教养、粗鄙不堪的女子在一起吗?”
闻此言,李玥眸光泛冷,本垂着的眼睫抬起来,冷冷地扫向她。
直把谢灵吓了一激灵。
他缓缓启唇,状似漫不经心,却字字句句都在维护卫燕。
“谢姑娘此言差矣,话得说清楚,不然,这么多人在场,到时又以讹传讹可如何是好,要知道,本王如今可并未与卫姑娘互通往来。”
此言一出,场上的女眷们纷纷高兴起来。谢灵的脸色亦渐渐好看了些,眸中亦生出了些光彩。
“殿下此言当真?”
李玥颔首,“嗯,千真万确。”
全场哗然,谢灵更是眸中闪烁起一片希冀的光彩。
卫燕与长乐交换了个眼神,只以为是计划成了,李玥厌恶上自己,决定于自己划清干系,所以才这般说。
心下顿生轻松。
可李玥后面的话,却着实让所有再次震掉了下巴。
他朗声道:“毕竟本王眼下还只是在追求卫姑娘的阶段,卫姑娘亦未答应本王的追求,若是非说与卫姑娘有所交往,恐平白污了人清誉。”
他想了想,又若有感慨道:“本王不欲做那强求之人,所以如今与卫姑娘,还只是朋友关系,今日本王再此告诫诸位,本王爱慕她,亦容不得旁人污她清誉。”
李玥目光灼灼。
一番郑重其事地当众告白。
再次弄得场上一阵骚乱。
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大都是艳羡卫燕好福气的,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亦或是触了哪颗红鸾星,竟然凭着和离之身,还能得瑞阳王殿下这般杰出才俊的倾慕。
除此之外,她们还惋惜不已,自己心心念念的瑞阳王殿下,竟然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被人给撬走了。
此时众人心中各怀心思,表情各异。
而卫燕、长乐这头,除了瞠目还是瞠目,
明明她们的计划,是让李玥厌恶自己,从而抛开自己,不再纠缠。
可眼下,如何还适得其反了?
这叫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卫燕心中一阵惆怅。
长乐与她眼神交汇,努努嘴同她示意,好像再问接下来如何办。
卫燕的眉毛皱得都快打结了,她怎么知道如何办?
除了尴尬地笑,便还只能陪着笑脸,笑得干巴巴的,极不自然。
说不定比哭还难看。
瑞阳王转头看向她,白衣若雪,唇角微微翘着,似染了秋日的枫丹之色。
他整个人如同秋日暖阳,虽微微弯着嘴角。但桃花眸黑亮如墨玉,黑漆漆的深不可测。仿佛能看透人心底里去。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状若打量又似玩味,让人有些难以捉摸。
卫燕只觉后脖颈凉凉的,浑身不自在。
莫非——
他看出什么了,是故意为之?
卫燕只觉他笑着的眼神越看心里越毛。
好在瑞阳王打量了她片刻后,终于舍得放过了她,把那直勾勾的眼神挪开了。
转头,他对着谢灵再生告诫,语气郑重带着威慑。以防她今后再找卫燕麻烦。
“谢小姐,本王今日把话撂下,你且听清楚了,爱慕卫姑娘,是本王发自内心之事,追求卫姑娘,也是本王自发之为,而卫姑娘也并非你口中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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