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望着她,认真开口道:“既然卫姑娘想与人合作,不知沈某,能否入得了你眼?”
沈昀兀然的毛遂自荐,让卫燕愕然抬首,愣了一愣。
沈昀面若桃李,凤眸带笑。
“沈某这里没有别的,却多的是生意经,如何把生意扩出去,一步步发展壮大。是沈某这些年做的最多的事。”
沈昀成竹在胸,浑身上下都似闪烁耀眼着光华。
卫燕眸中不觉浮上了欣喜。
末了,沈昀正色道:“倘若能得机会与卫姑娘合作,沈某定当会竭尽全力。”
听了沈昀的一番真挚陈白,卫燕大受感触,当即颔首应下来。
“好,能得与沈公子合作,卫燕深感荣幸。”
达成合作后。
沈昀遂同她讲起了一些昔年做生意时的经历,这些年,他经历的惊心动魄颇多,那些商海沉浮的种种事迹说出来,直听得卫燕瞠目。
最后,她着嘴惊愕不已,“所以,你如今已是杭州商会的会长了?”
沈昀可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啊。
在她的观念中。
各地商会会长一般都是两鬓微霜、年过半百之人,也只有到了那个年纪,才会有一定的名声和威望,能胜任这一头衔。
卫燕不由在心底对沈昀感到钦佩。
面前这个容光焕发的男人,年纪轻轻便有常人不及的心智和见地,实在可当得上年轻有为四个字。
她听沈昀又道:“接下来我会留在京城,购买宅子落户,只是当下还未寻好落脚处,不知卫姑娘可愿收留在下住在此处?”
沈昀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卫燕微愣。沈昀又解释道:
“我并无旁的心思,只想请卫姑娘将此后宅内舍租我半间即刻,如此,咱们往后也好有更多机会聊聊生意上的事。”
卫燕笑了笑,沈昀的提议无可厚非,且确实是大有裨益的事,便笑着应下了。
“好,那便预祝咱们今后合作愉快。”
山水程程,舟车辗转,行了大约半月。
江桐和江柯来到了京城。
这一路,江柯在了解了江桐如今对卫燕的那份执着后,不由深深感慨。
眼下的江桐,对卫燕是能剖心掏肝的,那份近乎疯魔的偏执,在他心中生根发芽、早已成了不可动摇的深根大树。
他甚至对此心生隐忧,总觉得江桐这份近乎病态的偏执,未来会生出什么事端。
而这,谁也难以预料。
或许,他应该先去见一见卫燕,把一些事情告诉她。
如此想着,江柯在心中暗暗做下打算。
两人来到京城的第一日,便寻了一处客栈落脚。
这间客栈名唤莘云客舍,坐落在广厦大街上,离京城贡院不远,素来都是进京赶考的学子们,热门的落脚之地。
此地环境清幽,街道上整洁清净,并无闹市的车马喧阗,很适宜读书。
听说从前住在这客栈的考生中,还出过状元、榜眼这类的杰出人物,所以每年二三月,进京赶考的热闹时节,这间客栈都是人满为患,根本要不到房间的。
只因江桐江柯来得早,冬至前便至,才让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以入住。
第一日晚上,江桐并未去任何地方,只是宿在客栈的屋子里,暂作休整,安顿物什。
可他的心到底是无法安定的。
一夜的梦境皆是关于卫燕。
不知她如今是何模样。
心中生出种种的勾勒,仿若牵扯不断的道道丝线,将他整颗心包裹缠绕。
一年未见。
她如今会是丰腴了亦或是消瘦了?
她是否还喜穿从前那般清俭的衣裳?
他寄去侯府的那么多信,她是否收到了?
又为何一字未回?
脑中纷乱的杂思太多。
所以到了第二日,江桐便再捱不住了。
他眼下只想快些见到卫燕,能早一刻便是一刻。
他迫切想知道。
她过得好不好。
哪怕是能远远看上她一眼。
知道她眼下安好便也够了。
他已按捺不住那颗要见到她的心。
故天色尚黧黑,鸡鸣时分方至。
江桐便在客舍起了身,穿戴齐整后,去马厩牵了匹马,朝坐落在京城西门长街的宁远侯府而去。
那是他从小寄住的宅邸,他自然知道位置所在。
天黑涔涔的。并未日升,天色深沉依旧,寂寥无人的街道上,唯有两旁林立的店铺门前,尚挂着几盏未灭的灯笼,在摇曳着盈盈灯辉。
京城的冬日远比杭州要冷太多,许多地方结了冰霜,冷意无缝不入,直透人的身体。
江桐身披鹤氅,打马踽踽独行,马蹄践过青砖的哒哒之声,在长街上回荡。
他所住之处与侯府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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