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怀姣乘坐的客梯,在经过十四五层的船舱时,电梯门短暂开合的那几秒,他却看到了外面明亮如白昼。走廊尽头的大门里,隐约传来鼎沸而喧闹的快活笑声,甜腻的食物香气、香烟与高级香水味混合的奢靡味道,从门阀缝隙里,一丝一缕,泄露出来。
与下层船舱完全迥异的鲜活世界,让怀姣愣住了。
电梯门在眼前缓慢的关闭,“叮”的一声,最终停在了第十六层。
怀姣走出电梯门,看到了一条很宽又很长的走廊,和他想象中不同,仅有的两扇房门,分别分布在走廊的一左一右。
【哪里,会有食物……?】
怀姣站在电梯门口,茫茫然盯着头顶的监控,【有人在看吗?】
【不清楚,监控已经停了。】8701顺着怀姣的视线,回答道。
怀姣松了口气。
走廊里铺着进口的新西兰羊毛地毯,脚踩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怀姣停在原地,左右两扇紧闭的房门,让他犹豫了几秒。
他不确定手上的房卡是哪间房的,又或者两间都可以。
今晚的所有提示和引导,其实处处都透露着诡异与刻意,怀姣却别无选择,他侧脸贴近,轻趴在左侧的门板上,试图去确定房间里有没有人。
只是皇家套房的完美隔音效果,让他连房间里的一丝动静都捕捉不到。
而就在怀姣犹豫不决时,又是“叮”的一声,原本停在这层的电梯,被人按了下去。
电梯停在了十四层,接着往上升。
怀姣一下子慌了。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来回不过短短的半分钟,他手指微颤,几乎是慌不择路地用手上的房卡,打开了面前的房门。
与此同时,电梯门打开,一群戴着怪异猪猡面具的人,扛着造型逼真的皮革猎枪,迈步走了出来——
“躲那儿去了?”
“我的猪呢?”
……
怀姣的心脏差点跳出来。
电梯门打开的前一秒,他透过走廊尽头的玻璃玻璃窗,清楚看到了电梯里的画面。
那些陌生人戴着古怪的面具,手上还拿着枪。
而更让怀姣差点尖叫出声的,是进门后,陡然抓向自己的那只手。
掐在脖颈上的一只大手,在看清怀姣吓到惨白的一张脸后,迟疑松开。
“你……”
“在这儿做什么?”
眼下有痣的英俊青年,面露细微诧异,看向怀姣。
一连串的惊吓让怀姣短暂的有点说不出话来,他嘴唇抖了抖,牙关哆嗦着,正要开口说话——
身后传来“咚咚”的敲门声,门板的震颤感,让怀姣紧贴着门的后背直发麻。
“江薄一,你睡了没?”
“进来了哦。”
江薄一脸色微变。
电光火石间,他抓住了怀姣的手臂,往卧室里带。
空出的左手三两下解开了身上的浴袍,掉到地上,青年似乎刚洗过澡,头发还带着湿润的水汽。
怀姣完全无法反应地,让他拽到里间的套房里。
“上衣脱了。”江薄一快速道。
宽松的套头t恤,让男人抿着嘴唇一把扯掉,掉在床边的鞋子,被一脚踢进床底。
怀姣躲进被子里,还未回过神,就听到外间传来门锁解开的“嘀嘀”声,散漫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在房间怎么不开门——”
“江……”
“?”
急切到还在客厅就解开的白色浴袍,散落在地毯上。
进门的几个男人,擦得锃亮的皮鞋,不小心踩到了浴袍的系带。为首的男人脚步停住,紧接着,他眼睛睁大,大步闯入里面的卧室。
套房主卧的地板上,还未打开的计生用品四方塑料袋,凌乱扔在床边的垃圾桶外。
床上的男人,似乎急切到连措施都来不及做。
戴着猪猡面具的一行人,来到江薄一的房里,床上拱起的交叠弧度,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江薄一压着底下的人,额发微湿地从被子里钻出来。
“看什么?”
他有些气喘,刚洗过澡的身上,又出薄薄的一层汗,密密覆在肌肉线条漂亮又流畅的手臂上。
一小缕黑色的头发丝,从他胸侧的手臂缝隙里,滑落出来。
接着是闷闷小小的一声气喘。
好像是憋不出了,咬着嘴唇,从齿缝里泄露出来。
……
由于暴风雨而停止的娱乐设施,让无聊的有钱人,想出了各种新型的娱乐活动。
今晚的“猪猡”逃跑了一只。
聒噪且毫不客气的一群富家公子哥,聚集在江薄一的卧室里,床边的沙发上都坐了三个人。
他们嘴上讨论着逃跑的猪猡,视线却心不在焉地,辗转流连在卧室中间的两米大床上。
羊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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