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眼中,还更好些。”
“周牍的死因,虽不见得是他直接动的手,里头却未尝没有他的默许。”
“你若真同周牍毫无芥蒂,万事俱悉,他反而要悬心了。”
他说着,轻拍了拍手,极为自然地拽过周潋的衣袖,在上头揩掉指尖沾着的泥。
“走罢。”
“这套儿不会只一回。”
“不急于一时。”
说罢,便要抬脚,又被周潋拎着领子拽了回来。
后者将人拦回身边,半笑不笑道,“阿执用得可顺手?”
谢执不动声色。
“少爷说什么?”
“谢执不懂。”
“天色暗了,还是早些下山为好。”
说着,不待人反应过来,泥鳅一般地溜了。
“滑头。”
周潋落在他身后,瞧着那人叫山风吹得微微掀起的衣角,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身后的山庄藏在山隙暗影里,阴侧侧地,像是张开巨口噬人的兽。
他回过头,沉沉地看了一眼,转过身,提步追上了谢执。
周牍在山庄里藏了这样不知名的机关,定然是在结交靖王之前。
他是为了做什么?
靖王不会无缘无故对这样一个庄子这般上心。
藏匿货物而已,周家名下庄子不胜其数,为什么偏偏挑中了这个?
除了周牍和靖王,还有旁人来过此处吗?
自己那个所谓的弟弟,跟在靖王手下月余,可曾有过机会接近此处?
一个接一个的谜团冒了头。
周潋直觉,自己离想要触碰到的真相越来越近。
那真相是个饵,叫他悬在身上,便由不得旁人瞧不见。
靖王是,周澄也是,人人都抗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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