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雯丽看着他的举动,瞪大眼,声音尖利:“时遥!你出来后是怎么答应我们的!”
时遥歪了歪头:“你说的是,我从戒同所出来后,说自己治疗好了,不喜欢男人的事?”
他觉得有些好笑,“我要是不那样说,你们会让我回来?”
时遥觉得站着说话有些费劲,也坐到沙发上,拿起一个干净的茶杯,给自己倒上一盏茶,“再说,你们真的信了这个话?”
如果两人相信,就不会将他的住处改造成那个样子。
而且,他以前在那个酒吧喝酒聊男人的事,两人不是心知肚明?
刘雯丽面色难看,“你还有理了?”
时遥瞧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握着茶盏,忽然问了一句:“今天时宇恒怎么没来?”
之前这种场合,可少不了他的位置。
没等刘雯丽回答,时擎峰反倒开了口:“他来干什么?”
时遥品了品时擎峰的语气,轻笑一声:“哦,你们也不要他了啊!”
他还以为会再折腾几日,没想到,两人这么果断。
如果刘雯丽拉下面子,公开解释这幅画是给了时宇恒授权,时宇恒不会背上抄袭的名声,最后只是大家心知肚明,嘲笑一阵罢了。
可在时家这两人看来,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时宇恒自然成了弃子,跟以前的他一样。
时遥握着茶盏,热水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瓷片传递过来,不温暖,反而有种被烧灼的刺痛感。
时家的茶可真烫手。
刘雯丽却感觉到一丝不对,“时遥,这件事是不是也跟你有关?”
那幅画早就被她撕了,她也没有在社交平台上发布过这幅画,怎么就被时宇恒找到了,还一无所知地用上了。
她瞪大眼,“是你主动把画给他的?”
不得不说,有时候刘雯丽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时遥端着茶杯,神色疑惑,“那幅画不是被您保管的吗?我还以为是您主动给时宇恒的,毕竟,是您一直在教他。”
刘雯丽哪里听不出时遥语气里的嘲讽,脸色难堪。
时遥十岁时候的画竟然能在十多年后被时宇恒奉若瑰宝,怎么想怎么可笑。
“行了,扯那些做什么!”时擎峰面色不虞地打断两人的谈话,“时遥,那张照片你怎么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时遥回答地很快,“这是我同学,我当时看了那幅画很震惊,加上早上没吃饭,一时低血糖,他就抱了我一会。”
时遥当然不会让时家抓到萧野的把柄。
也不想把萧野拖进时家的浑水。
时擎峰没想到时遥还跟他耍起嘴皮子来了,沉着脸,“你当时搬去宿舍,不也是为了他?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时遥喝了口茶,没回。
他的答案一点都不重要。
“不管你们是什么情况,现在给我分开。”时擎峰语气强硬,“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时遥抬眼看他,“如果,我说不呢?”
他语气很轻,却吐字清晰,毫不相让。
时擎峰没想到时遥竟然敢当面顶撞他,胸口剧烈起伏几下,一脚将桌子踹翻,“那你就滚出时家!”
玻璃茶几在大力作用下倾翻在地,上面的杯盏茶水撒到时遥裤脚,滚烫的热意让他缩了缩脚。
这么多年,时擎峰还是这个性子。
在外和煦沉稳,在家霸道专行,听不得一点忤逆的话。
时擎峰恶狠狠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背着我们提前申请保研,微博账号不注销,a大宿舍也还留着,是觉得翅膀硬了,觉得没有时家也能过得很好?”
刘雯丽听到这些,一脸震惊:“什么?”
她还以为只是处理时遥在画展上跟人搂搂抱抱的事。
“时遥,你是不是疯了?你真以为你的专业不花钱是吧?”刘雯丽气极反笑,“你的衣服,鞋子,哪一样不是名牌?就连用的颜料,画笔,各种工具,开销如流水。”
她冷声道:“我是没在油画上指导过你,但是别忘了这些衣食住行,没有时家,你连宿舍都住不起,不懂的感恩就算了,还跟我们阳奉阴违?”
这些是事实,时遥没办法反驳。
此时,时擎峰却忽然缓和了语气:“时家其实不缺那点钱,你把提前保研的申请取消,我到时候跟你一起去学校说清楚,这件事就过去了。”
时遥垂着头,无声扯了扯嘴角,他终于知道了时擎峰找他回来的目的。
先抛出照片,站在制高点斥责他,再说出保研,微博和住宿的事,桩桩件件,让他没办法反驳,最后,才是对他真正的处置。
撤销保研申请,本科毕业回家,不再抛头露面。
毕竟,就算时家再有钱,也没办法对名校已经确定的保研学生名额作出更改。
不过现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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