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情绪如同火焰般,纠缠在了一起。
“许青…………
他被她彻底点燃,抱着她回了卧室,一寸寸吻遍了她的全部。
在两个人都即将抵达临界点的时候,许青空将她翻了过来,按在了床单上,让她背对着自己,从柜子里取出了什么东西,用牙齿撕开。
在这个阴雨绵绵的缱绻春夜里,除了炽热的呼吸和压抑的低吟,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他的大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十指紧紧地交扣,紧到指骨都泛了白。
夏惊蝉闭上眼,任由少年填充她的全部,伴随着轻微的不适应,最后逐渐被另一种美妙至极、无法言喻的感觉所替代。
相爱就是这样极致的占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几乎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宛如小猫咪一般倦倦地趴在床上。
耳边是他窸窸窣窣的动作声,将地上的几个壳子清扫了,抱着她来到柔软的飘窗垫上,换了干净的床单被套,然后将她抱回来,去洗手间将她的贴身衣物全部清洗了。
他回来时,女孩已经陷入了浅浅的睡眠,呼吸也变得均匀了。
她真的好像一只不太成熟的小动物,连睡觉的姿势都是环抱着自己,毫无安全感。
许青空坐在床边,看着她侧身背影,心里悲伤翻涌。
让她痛苦不安,他真的该死。
许青空从后面环抱住了她,小声地在她耳畔一而再地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夏惊蝉睡眠很浅,听到少年在她耳畔的低语,渐渐苏醒了过来。
“对不……
他紧紧从后面抱着她,愧疚感快要将他吞噬了,“对不……
“为什么要道歉。”夏惊蝉摸不着头脑,回过神,隔着浓郁的夜色和他面面相望。
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能从他深挚的眸子里感觉到什么…
“许青空,不要再道歉了。”
“我不该对你这样,球赛也输……
她伸手捧起了他的脸,让他凝望着他,认认真真地说:“只要你能好起来,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她浅浅地吻住了他干燥的唇瓣,一开始只是细细的轻啄,直到他微微张开嘴,接纳她,两人抵死缠绵地亲热了很久、很久。
爱意在如同深渊一般的低落情绪面前,如此的不值一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
两个孤独的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渴望地依偎在对方怀中。
仿佛只有这里,才是真正安全的所在。
失去她的这段时间,许青空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生命中的光熄灭了。
可他还是舍不得她,为了让她回来,许青空一遍遍去回想,回想母亲死亡的点点滴滴,去构筑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细节,摧毁曾经坚信不疑的信念。
最终,他决定亲手埋葬过去。
“只要我好起来,你不会再离开了,对吗?”他一遍又一遍地追问她,如同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
“就算你无法好起来,我也不会再离开你了。”夏惊蝉看着他的眼睛,“许青空,我爱你,真的,我爱你。”
许青空用力拥住了她。
“许青空,你不知道我刚刚有多舒服。”她尽可能地向他提供正面的情绪价值,分散他的注意力,“你真的很棒。”
“会吗?”
“是啊,不是安慰,是真的。”夏惊蝉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手指尖轻哒哒地顺着他锋利的轮廓划下来,“我好喜欢和你做这个。”
他轻轻嗤了一下:“女孩子怎么说这种话。”
“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许青空被她弄得害羞了,夏惊蝉觉得他这样子好可爱。
“怎么了,不可以吗。”
他终于笑了:“可以。”
夏惊蝉转过身,牵着他的手,让他拥着自己入眠。
身体的极度的疲倦,让他没有办法再耽溺于情绪的深海中,本应失眠的这一夜,却因为她的存在变得真实而安稳。
许青空从后面抱着她,脸庞深埋在她颈项中,闻着她的馨香,感受她的无处不在,陷入了梦乡之中。
……
好消息是在开学之后传来的,今年的联赛特别增加了一场复活环节。
进入了全国赛而惨遭淘汰的球队,只要能在复活赛中胜出,就可以重新入围。
听到这个消息,全队十分振奋,更让他们开心的是——
许青空重新入队。
严酷的训练重新帷幕,这一次,他们再不敢轻敌了,回顾着当初迎战北裕大学时的初心,回顾那时如何沉着应敌,如何抱着必死的决心逆风翻盘。
复活赛并不容易,机会对于每支队伍都只有一次,要么赢,要么彻底失去联赛资格。
南渝大学在两周不到的时间里、接连对战了三支篮球队,每一次胜利都来之不易,尤其是最后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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