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来,他们将留在b市定居。
“我知道,妈妈,定居的意思,是我们一家三口要在b市生活,爸爸妈妈在这里上班,我在这里上学……”
但起初的兴奋劲儿过去之后,秋时雨又恹恹的开始想家。
“奶奶……奶奶煲汤给我喝。”
“秋鸿霁一定会把我花园里的秋千拆了。”
“妈妈,我们过年的时候能早点回家去吗?”
他不习惯京腔、京片子,也说不来本地味儿的普通话。
但秋时雨并不觉得自卑。
他只是不太乐意去模仿,以达到同化口音的目的。
去办公室给班主任送作业时,被调侃“这孩子适应很快,就是有些不爱说话”,其他任课老师也对秋时雨印象深刻,开玩笑道:“你们不努力呀,不然人家说话那腔调怎么掰不过来?”
秋时雨却直接表示:“我之前在g市上学,大家讲普通话的同时,还会讲粤语的。”
后半句话,他也直接用粤语说出来。
老师们被他噎了个正着,似乎是感觉到了小朋友微妙的委屈,随即又笑了:“b市话和普通话太像了,不过,有一门算一门,你以后就会三种语言啦!”
秋时雨抿抿唇,勉强认可了“三种语言”的说法。
新同学还算好相处,也许因为上的是附属小学的关系,他们的父母长辈有些还是秋爸爸的校友同事,大家很快给转校生秋时雨取了个昵称:阿秋。
因为开学那天下雨,秋时雨在自我介绍时打了个小喷嚏。
“阿秋,扑gai真的是骂人的话吗?”
秋时雨真诚地点头:“对啊,所以不要讲。”
“阿秋,他们说你数学学到初中了是真的吗?”
秋时雨起初还很有耐心去一一解释,直到事情越传越离谱,真有老师喊他去参加数学竞赛……好吧,这些竞赛题目还是有些意思,学着学着,秋时雨就被数学老师允许可以在课堂上做自己的事情——
这是他一个人拥有的特权。
数学课代表拿不准的题,也只相信秋时雨的答案。
……
等秋时雨自认彻底适应b市的生活,已经是三年后了。
他成了一名六年级学生,一名没有升学压力的六年级生。
偶尔,也会想起几年前遇到的苏寒哥哥……
起初来到b市后,秋时雨几乎每个周末都去宁湖公园转悠,可却再也没有见到过萧苏寒。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不把压岁钱拿出来登报找人好了!但冷静之后,秋时雨又会释然,他反思自己的冲动后,也会自我安慰:
萍水相逢的缘分,自己记得就好了。
就像妈妈说“阿雨小时候特别怕生”,可秋时雨的印象里,他愿意对着每个人伸手要抱自己的人笑,怎么可能怕生呢……
记忆是有偏差的,越是久远的记忆,越会忘记。
毕竟萧苏寒也该六年级了,假设他的日常生活十分忙碌,作业那么多、课外还有别的要学,说不定早已忘记在宁湖公园有过两面之缘的小朋友了。
六年级的暑假,秋时雨又一次感受到离别的伤感。
哪怕是附小,一个班的同学里只有一部分能够直升到附属初中部,有的考不上附中只能去其他中学读书,有的甚至被家里安排早早的去国外读书。
虽然他三年级才转来,但三年相处面临分别也难免不舍。
在这个男女意识逐渐觉醒、青春期初初萌动的夏天,秋时雨的“桃花”开始绽放。
那几个知道自己留不下来的女孩子像是完成什么遗憾似的,请他写同学录、合影,交换社交账号,甚至还会借着校园广播台的点歌,大胆地表达心情。
班上不乏起哄凑热闹的,可每次秋时雨都会主动解围。
在一群打打闹闹、顽皮浮躁的男孩子里,他这样的存在的确很特殊。
以至于秋妈妈去开家长会时,真有家长抱着“≈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青梅竹马好培养感情”的心思过来试探,嘴上说着父母的情况彼此互通、小孩儿又在同一成长轨道,将来有什么情况好交流经验,实则看秋时雨的眼神像是在打量小女婿……
“男孩子的心智成熟地早,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儿。”
秋妈妈忧心忡忡,但秋爸爸却很放心:“孩子像我!”
“像你什么?”
秋爸爸一时还真说不上来!
反正,就是一种对待感情郑重、珍视的态度。
换做别人在青春期这个关键时段,指不定就真被撩拨着谈起来了!
但这其实也很平常,因为不同的个体对于感情的控制力是不同的,再加上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儿虚荣心,相关观念也还没完全建立起来,当被异性追捧爱慕时,难免浮躁、蠢蠢欲动。
但秋时雨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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