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一愣,随即问:“看账簿的手艺?”
要是这样也不错,不过说起来他店里也差个会算账的。
老秀才抬了下眼皮,说:“酿酒。”
秦晚:……其实也不错。
他把老秀才的话告诉秦三霞,原以为她会生气叫骂,没想她快要高兴晕过去了。
“你后娘这是什么意思?”秦晚不理解地问余霜
余霜倒是理解,他说:“一门手艺就是一辈子吃饭的饭碗,还可以一代一代往下传,多少人想学却没门路。这传出去怕是要引得全村人羡慕,你看着吧,我那后娘怕是要炫耀一辈子。”
晚饭桌上,阿烟说:“眼看这天气越发的冷了,院里这竹屋能拆了吧。”
秦大壮在一旁说道:“是能拆了,天冷风大,小心夜里把屋顶掀了。”
秦晚两眼发亮,这可真是他的亲爹。
余霜强装镇定,说:“那就拆了吧,刚好留着盖新羊圈。”
阿烟忍着笑,说:“那就明天拆吧,也好早点把羊圈盖起来,省得哪天下雨。”
秦晚一顿饭吃的美滋滋。
阿烟心里好笑,瞧这点出息。
小秦晴在一旁盯着众人吃着饭,口水流成小瀑布。
小秦晚昱吸着一根手指,目不转睛地盯着桌子中间的那道荤菜。
秦晚觉得今晚的一切真是太美好了。
秦晚在柜台算着帐,突然眼前出现一个阴影,一抬头对上王大喜的笑脸。
如今的王大喜走路都带风,他脸上带着张扬的笑,说:“秦老板,我跟您说件事。”
秦晚放下笔,说:“什么事?”
王大喜说:“梧桐栏院那边,哦,梧桐栏院就是对戏院那一片的称呼,官府最近才改的。不过这个不重要,我要跟您说的是,那里有个铺子对外出租,原先是做糕点的,现在老板不做了,就想店租出去。”
秦晚看他,说:“你想我把铺子租下来?”
王大喜说:“对,那边不提晚上,就是白天人也不少,您可以在那边再开个羊肉汤馆。”
秦晚笑道:“你对做生意倒也挺也有一套。”
王大喜苦笑道:“没田没地可不就想着其他法子填肚子,这都是被逼出来的。”
秦晚不置可否:“下午有时间我带我夫郎过去看一下。”
王大喜说:“那行,到时候您可以去我家里找我,我家就在桂花巷,巷口有一棵百年桂花树,到那一问便知了。”
秦晚点头说:“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去找你。”
王大喜走后,秦晚再次盘了账,算了算现银。
秦晚敲着桌面,心里仔细盘算着。开分店也不是不行,算了,下午去看过再决定。
拉过余霜说之后,余霜一脸诧异:“这么快就开分店?会不会太快了?”
秦晚把账簿拿过来,说:“我刚才算了一下账,这三个月我们赚了一百两。”
“这么多。”余霜惊叹着翻看账簿,虽然看不懂,但不妨碍他在这薄薄的纸张之间寻找一百两的踪迹。
秦晚说:“我打算把屋后山包买下用来养鸡、羊,如果可以还想再买两块良田。那个铺子,下午我们抽时间去看看再说。”
铺子不大,秦晚觉得能在四十平左右,不过做个以羊肉粉丝汤为主的店足够。
秦晚问余霜:“你觉得如何?”
余霜看了一圈后说:“这地方跟羊肉汤馆比小了点,租也能租,但种类就要少点,像烤鸡、烤羊肉串就不必了。”
秦晚满脸笑意地说:“你说的和我想的差不多。”
但是在交租金前,秦晚问了一句:“您这铺子卖吗?”
出租铺子的中年汉子一愣,随后说:“您想买?”
秦晚点头,如果价格适合就买。
中年汉子沉吟片刻说:“如果价格合适的话,也不是不能卖。”
秦晚不失礼貌地微笑:“……咱们所见略同。”
最终两人你来我往小半个时辰后,买卖达成,双方都保持着心里骂骂咧咧,但面上还保持住体面人的微笑。
那人走后,秦晚一秒变脸。
“他可能真能说。”
余霜没忍住扑哧笑出来,他说:“你也不遑多让,估计那人现在也在心里骂你。“
秦晚拿着房契扬眉:“那我可就听不见了。”
回村的路上两人商量这个铺子如何安排,秦晚说:“不如上姚圆来吧。”
余霜诧异:“我还以为你会让王大喜两兄弟来呢。”
秦晚摇头说:“他俩不一样。”
王大喜他当作合作人,姚圆他是当作朋友的。
“我想让姚圆全权负责这个新店,除去每个月的工钱,每年的利润也要给,而且工钱还要加。”
毕竟是一个分店的店长,跟普通伙计不能一样。
余霜对此表示赞同,生意上面的事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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