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想我说?”岑致森问他。
“那也不是,”宁知远慢慢扭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说,“爸毕竟身体不好,怕承受不住这种消息,能瞒还是尽量瞒着吧。”
岑致森“嗯”了声,也不知是赞同不赞同:“今晚能过来吗?”
“去不了。”宁知远直接拒绝了。
岑致森:“真不来?”
“真去不了,”宁知远说,“在外出差。”
“你又出去了?”岑致森似乎不太信,“之前没听你说过。”
“哥,我们好几天没见了,你也不是每个行程都会跟我报告的吧?”宁知远说着,随手拍了张车窗外的城市照片发过去。
“看清楚了,来了港城。”
岑致森不解:“你去港城做什么?”
“朋友邀请来的,看马赛,”宁知远道,“难得出来放松放松。”
岑致森:“你去港城看马赛?哪个朋友?况耀廷?”
他说的是那位汇展航运的东家,宁知远没否认:“就他。”
“他请你去看马赛,你就去?”
“不能来?”
“知远,”岑致森沉声,“说实话。”
“好吧,”宁知远老实交代了,“我刚说了,是来出差,不只我一个人,还有刘潞和其他人,其实是我们打算再成立一支美元基金,来这边募资的,那位况先生说可以介绍几个家族办公室的出资人给我认识,应该会有些收获。”
他说的甚至不是家办负责人,而是背后出资人,岑致森听明白了:“祝你好运吧,哪天回来?”
“不知道,归期不定。”
最后一句,宁知远如是说。
挂断后,刘潞好奇问他:“是岑总的电话?”
宁知远笑着点头:“是他。”
刘潞闻言感叹了句:“你们关系可真好。”
以前在岑安的时候倒没看出来,当初岑致森会出资给他们的基金,她和张兆就已经很惊讶了,可能他们确实都误会了这两兄弟的关系。
宁知远只是笑,并不打算解释。
之后几天他们都在港城,由那位汇展航运的况先生引荐,见了好几位当地知名大富豪,和几间家办详细沟通了投资计划,确实有不小的收获。
行程安排的最后那晚,况耀廷做东,在半山的高级中餐厅宴请他们。
宾主尽欢。
结束时,况耀廷问宁知远:“有没有兴趣去山顶兜兜风?”
他邀请的只有宁知远一人,宁知远本来是无所谓的,但从他盯着自己的眼神里意识到什么,想想还是算了:“不了吧,这几天太累了,我想早点回酒店休息。”
对方很有风度地表示理解,安排司机送他们回去,临上车前提醒宁知远,说明早来接他,一块去赛马场饮早茶,顺便看马赛。
宁知远与他道谢,这次来这边这么顺利,这位况先生确实帮了大忙。
回到酒店,其实也才八点多。
宁知远先去冲了个澡,岑致森的电话进来时,他正拿着毛巾在擦头发,电话搁在一旁洗手池上,随手点下免提。
“工作行程是结束了,刘潞他们还有别的工作,明天会先回去。”
“那你呢?”
“之前跟你说的看马赛,一早答应的。”
那头的人沉默了一瞬,叫他:“知远。”
宁知远:“嗯?”
“陪别的男人去看马赛,你觉得合适吗?”岑致森语气有些酸。
“你说错了,”宁知远纠正他,“是他陪我去,我对马赛比较感兴趣。”
岑致森:“你对马赛有兴趣?”
“感觉最近运气不错,想赌一赌,不过直接坐到赌桌前好像低俗了点,赌马挺有趣的。”宁知远兴致勃勃道。
岑致森提醒他:“你小心把自己赔那里回不来。”
“那不至于,”宁知远说,“我虽然喜欢赌,但不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赌徒,无论赌什么。”
岑致森想起他们之间几次的“赌”,笑了声:“好吧。”
宁知远依旧对着镜子擦头发,盯着自己脖子上滚下的水珠,慢慢说:“今天去见人,目睹了一场挺有趣的狗血剧。”
岑致森:“嗯?”
宁知远报了个名字,是港城这边赫赫有名的一个大富商:“我们跟他在高尔夫球场见的,一起打了场球,后头喝茶时他原配太太突然跑来,大吵大闹,说对他在外头养十个八个小的、生一堆私生子女都已经睁只眼闭只眼了,但不能让外头那些野种来害她的孩子,当时我们和况先生赶紧找了个借口说先走,不想听别人家家事,那位太太却好像受了刺激,几句话把家丑全抖了出来,她说——”
他像是故意吊着岑致森的胃口,岑致森并不着急:“说什么?”
“说她老公认回来的私生子害她儿子,勾引她儿子上床,被她捉奸在床。”宁知远的声音里全是促狭。
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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