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轿车被打烂,几人只能下车跑毒,隔着屏幕,匿兰发现詹姆斯和萨兰卡喘气的幅度越来越大。
原来自己只需要动动手指推前进键就可以,他们却是真的在游戏世界的庞大地图里跑。
尽管如此,金级畸体的战斗力也不可小觑,几轮巷战结束,四人队伍还一员未减,但王牌高星局的玩家也都很强,偶尔还会遇上一个开了挂的,在最后拿到第一时,詹姆斯和萨兰卡都被击中了两枪。
回到游戏初始界面,他们俩身上的弹孔还在流血,靠坐在一起抱着步枪休息。
匿兰看着两个游戏小人疲惫瘫坐的样子,心里有些泛酸:“以后……不玩这样的游戏了。”
詹姆斯注意到匿兰的表情,挪蹭到屏幕跟前,把手伸了出来。
模型人物的小手从手机狭窄的屏幕中探出来,搭在匿兰的鼻尖上。
“什么游戏都可以……姐姐,只要你常来看我们就好。”
早间新闻
郁岸刚从游戏幻室中断开链接,大脑还处在特别兴奋的状态,情绪容易激动,跟昭然待了两个小时才感觉到头脑和身体的双重疲惫,强烈的困意袭来,一头栽倒进枕头里。
“这一天,真够热闹的。”昭然关上台灯,窗帘厚实,窗外的光线也照不进卧室,温暖密闭的卧室中一片漆黑,他刚在郁岸身边侧躺下,那小子就贴了上来,笔直纤细的小腿缠到昭然身侧,手臂也跟着搂到腰间。
昭然一动不动,挨床的一半手臂压麻了也舍不得换个姿势,怕惊醒郁岸他就翻过身不再黏自己了。他知道郁岸疑心很重,对往事的追溯不会就此罢休,但当下难得的温存时光,让人舍不得不去享受。
“明天我要听到正面回应。”郁岸头埋在他胸前闷声哼哼。
“又醒了,是我动了吗?”
“正面回应。”他固执强调了一遍。
“今天这样还不够正面呀……”
“送件东西就叫正面回应了?”
“嗯……”昭然无奈笑笑,“我不会,网上写的都不靠谱,你教我。”
“我教你。”郁岸指尖插进昭然卷翘的乱发间,将发丝向后拢,洁白的脖颈和脸颊就毫无掩饰地陈列在他唇边,“面试官,你特别好看。”他若即若离地挨了一下昭然的唇角,然后说,“身体很漂亮。”他的手伸进背心,抚摸衣料遮蔽下躯体的棱角,“你是我的家养怪物了吗,我就喜欢怪物。所以你还没结婚真是太好了。”他亲了亲昭然的嘴唇,在黑暗中,他每个细微的表情都清晰映照在昭然眼中,
黑暗可以给予人类多少胡说八道的勇气,昭然永远想不通。
“舌头伸出来。”
郁岸听话伸出舌尖,被对方低头含住,十几秒过去,郁岸指尖有点抖,腿也麻酥酥软绵绵的。面试官的舌尖灵活得跟他的手一样,第一次和人正式接吻,郁岸输得连短裤都要抵出去。
“明早五点半起来,现在乖点睡觉了。”
“那么早……”
缠人的小鬼已经睡着,平静的呼吸轻轻吹在昭然脖颈下,被依赖的感觉很奇妙,像小动物主动用头蹭你的手心。
早上五点半,郁岸被连着被子一起拖起来,打包拎到沙发上等早饭,困得头顶冒泡。
满地小手各司其职,在厨房和餐厅之间忙碌,擦桌子,摆放碗盘,把鲜花插进花瓶,有条不紊,但也有不干活的,靠谱跟郁岸一起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张报纸在看。
郁岸揉揉眼睛,裹着被子探头到报纸边:“你看得懂吗,你拿什么看啊?”
满屋小手之中,有几个拥有名字的特殊成员,靠谱戴着郁岸送的黑银相间的戒指,离谱老是挂着小墨镜,疯癫的虎口被郁岸咬了一圈牙印,拳骨处还打了银丝珠装饰。
郁岸在家无聊的时候,给每只有名字的小手都打扮了一番,给害羞在无名指上系了蝴蝶结,给酒鬼在手背上画了一瓶82年拉菲,给纯情编了一条丝带手链。
沙发上还挂着一只偷懒的小手,四仰八叉躺着,什么事都不干。
郁岸对着摆烂仔细辨认了一下:“你哪来的,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
摆烂抬起一截手指,懒散地看看郁岸,慢吞吞爬起来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夹在指间,靠在沙发上开始跟郁岸无声地吹牛逼。
“昨天扔我书包的是不是你?”郁岸拿起摆烂甩了甩。
昭然从浴室出来,毛巾搭在湿润的长发上擦拭:“我有时候都分不太清,你居然能认出每只不一样的。”
有名字的小手都是昭然的意识映射,昭然每次出现一种新的性格特质,就会有一只小手升级成有名字的永久小手,将新的情绪具象化。
摆烂就是昨晚新出现的。
“意识映射。”郁岸回想昨晚,“所以哭着拉住我不让走也是你的真实想法之一吗?”
“这个。”昭然沉默擦头发,旁边干活的离谱悄悄落了一滴汗。
冬天天亮得晚,吃完早餐直接去车库,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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