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怎么样了?」
棘娃娃摇摇头,「还在手术室。」
发哥的左脚出过车祸,不太能发力,走路得一跛一跛拖着走。
今天早上他在搬动巨大粮食袋的时候,重心不稳狠狠往地上跌了一跤,老人脆骨,十几公斤的乾粮加上他的自身重量,让膝盖发出了不堪负荷的脆裂声。
当时天色尚早,盼家除了发哥没有其他志工抵达,他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直到棘娃娃去到盼家才发现疼晕过去的人。
「医生说发哥年纪大了,有可能……」棘娃娃面无血色,「站不起来了。」
听见此一噩耗,所有人如坠谷底。
尤其是孟杕左,他知道一直以来发哥都以照顾小狗为己任,盼家就是他的全部人生,如果他之后无法继续这项工作,他该以什么样的目标来度过馀生?
「先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们等医生出来再说。」魏雁将两人拉到一旁的坐椅上等待。
手术相当成功,只是如医生当初所说,发哥左脚的旧疾已无痊癒的可能,少了左脚的支撑,想再站起来单靠右脚的復健会非常辛苦,即便真的撑过去了,没有拐杖的辅佐,想长时间行走移动几乎办不到。
够了,孟杕左想,这样就够了。
拐杖再怎么样,也比轮椅要好,至少还能带小狗出门散步。这样就很好了。
发哥醒过来时,看着身边红了眼眶的棘娃娃,以及绷着脸满脸严肃的魏雁孟杕左兄弟二人,微笑道:「不用担心我,为了那些孩子我爬也会爬起来。」
盼家环境不好,而且没有能照顾发哥的人,于是眾人讨论后决定暂时让发哥待在医院养伤,盼家则由几人轮流照顾。
发哥虽然不放心,但在孟杕左的再三保证后,还是只能放手交给他们。
毕竟他现在照顾自己都有难度了,遑论照顾动物们。
「您就好好养伤,别担心那么多,我们明天再来探望您。」几人与发哥告别后,离开医院。
魏雁因为还有行程,将三人送到盼家便先行离开,早早收到消息的前任正副社长已经等在盼家很久,见几人下车连忙围上前询问状况。
棘娃娃简单说明了发哥的病情,听闻盼家此刻面临的困境两人相继陷入沉默,最后前社长先开了口:「抱歉小左、娃娃,我最近刚找到工作、试用期会比较忙,所以可能没办法帮上忙……」
「我也是,抱歉!」前副社长双手合十放在前额,微低着头也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两人。
夕江大学的大四生早在两个星期前就毕业了,他们现在正在为各自的前途努力,大学的社团活动已经是过去式,虽然重要却不再是前几顺位。
他们也得开始为未来的人生做新的规划。
「不过我放假的时候一定会过来帮忙的!」前副社长如是说道。
「我也是我也是!」前社长连忙表态。
孟杕左嘴角带着些微苦涩,点头道:「我明白的,学长们不用担心。我会替发哥照顾好盼家,等待他康復归来。」
傅其雨听闻皱起眉头,本来孟杕左在盼家付出的心力就够多了,现在主人生病他的工作量势必加倍,依孟杕左那工作起来就浑然忘我的个性,只怕下一个病倒的就是他。
傅其雨心疼孟杕左,却不知该以什么样的立场、理由开口让他少付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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