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找不到医药箱?」
孟杕左的话瞬间将沉浸在粉红泡泡中的傅其雨拉回现实,他紧张地伸手碰了碰鼻子下缘,不会真的流鼻血了吧?!不然学长为什么要找医药箱!
指腹乾净清爽,没有任何可疑液体。他来回确认几次后偷偷松口气,幸好没有,不然真的太变态了,看着别人的大腿流鼻血什么的。
他跟着一起翻箱倒柜,「学长受伤了吗?」
孟杕左的声音因为寻找的动作被埋进柜子里头,嗡嗡地听不太清,「没有,我要帮你换药。你洗澡的时候是不是没有避开伤口?我看胶布都皱了。」
傅其雨听不太清,但是当东拼西凑凑出孟杕左的心意后,又忍不住泛起温暖的感受。明明只是缝个几针的小伤口而已,孟杕左却比他这个当事人还上心。
方才他洗澡时,的确是水当头一淋才想起来眼角的伤口,故而稍微打溼了一些,他摆摆手,「淋了些水而已,都已经乾了。」不甚在意。
比起自己,他更在意孟杕左的就寝时间,现在已经12点了,他担心对方明天没精神上课。
还有,想早早就寝的傅其雨,还有些自己的小心思。
在孟杕左洗澡之时,他便麻利地将外面的躺椅给搬进屋了。
他按着自己的私心,将躺椅放在离沙发约一米宽外的距离,几乎是转头就能对视的距离。
变相的同床共枕!
傅其雨十分兴奋。
能够看着学长的脸庞入睡,梦的香甜程度一定是五倍,甚至十倍以上的叠加效果!
傅其雨心猿意马之际,「找到了。谁把它放这里的。」孟杕左找到了医药箱,被放在影印机的上方,他拿着白色小箱子走至沙发边坐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道:「过来吧!」
熟悉的命令加手势,让原本在地上睡觉的石油大王一秒起身,跳上沙发,牠熟门熟路地将头放在孟杕左腿上,闭上眼继续睡。
傅其雨:「……」这隻狗一定跟他命里相剋。
本来傅其雨是想着不劳烦孟杕左,药他自己也能换。可经过石油大王夺位一事,他莫名其妙的争宠心态便被激发了出来,他快步走到沙发旁边,拍了拍石油大王的狗头:「你走开,学长叫的是我不是你。」
石油大王眼睛睁开又闭上,不睬理他。
傅其雨无言,又伸手推了推牠的屁股,想将牠推下沙发,谁料石油大王反身就是一嘴,虽然只是轻轻含住傅其雨的手而已,还是吓了他一大跳。他十分委屈:「学长你看牠,这样我怎么换药。」为了加强哀怨的真实性,他还微微瘪嘴。
孟杕左也被石油大王惊了一下,虽然牠没有真的咬下嘴,但是一旦错误的行为初露端倪却没有被及时改正,之后的偏差便会越来越严重。
他托着石油大王的下巴,双眼严肃甚至有些凶狠地看着牠,低声喝骂:「你怎么可以咬人!咬人是不对的知道吗?」
被教训的石油大王头不能动,只好将眼神转开。生气的孟杕左好可怕,牠不想面对。
孟杕左发出警告声,「哼──」他转过石油大王的头,强迫一人一狗眼神对视,「看着我,我在跟你说话眼睛看哪边?」
小狗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有时候用眼神表达谴责,比什么都管用。
孟杕左再三教诲:「乖狗狗不能咬人。下次再咬人就没有零食吃了,知道吗?」
石油大王开始拿眼神向傅其雨求救。
然而,傅其雨幸灾乐祸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替牠说话。
于是,在孟杕左的鍥而不捨之下,石油大王被迫接受了许久的眼神教育,一直到牠低下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孟杕左才放过牠,「去,你下去。不乖不能睡沙发。」
石油大王灰溜溜跳下地,躬着身坐在孟杕左脚边,看着孟杕左的眼神自下而上、充满希冀,模样好不可怜。
傅其雨在石油大王离开后,立马就坐到了沙发上,他才不管石油大王现在心情好不好,弯着腰对石油大王道:「不乖!坏狗狗!」
石油大王齜牙。
「哼──」孟杕左发出警告声,牠一秒变回装可怜的模样。
傅其雨在一旁笑得欢快又欠揍。
孟杕左将两人的相处模式看在眼里,无奈对傅其雨道:「你别再招惹牠了,当心等一下真的被咬。」
他算是看出来两人的关係了,欢喜冤家一对,吵吵闹闹。
见石油大王被教训,傅其雨心情很好,他十分不以为意:「不怕,有医药箱。」
孟杕左瞪了他一眼:「被咬出血是要打破伤风的。」
洗完澡的孟杕左酒劲也退了大半,原本有些偏红的皮肤恢復白皙,甚至在冷水澡的刺激下,更平常更显苍白了一些。
所剩的为数不多的酒意全都集中至眼瞼周围,也因此他瞪傅其雨的那一眼,比起警告,更多的是带着旖旎的风情万种。
撩人而不自知。
「学长──」傅其雨喉结受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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