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套房里头,魏雁早早控制住场面,生命无忧,可被拦在外头的小朱并不知情。在打了十多次电话给张子扬却依旧无人接听后,他决定直接杀到张子扬家去。
也因此,他正好和接获电话且驱车赶来的方正斌擦身而过。
方正斌走进套房,首先看见了躺在门口的两隻大型白色人蛹,以及被绑在椅子上、不停发出呜呜呻吟声的郭良治。他的嘴被魏雁用胶带黏上了,因为太吵。
「来得挺快?」魏雁手上把玩着刀,好整以暇地坐在郭良治身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嘲讽。
方正斌这才知道原来郭良治是被绑起来了吗?
他开始盘算着如果他此刻转身开门大喊的话,外面那些人成功进来压制住魏雁的机率有多高。
「不用想了,你的贵宾不会想他这副模样被太多人看见的。」魏雁直接将他的念头扼杀在摇篮中。
什么意思?
方正斌的视线上下扫描过郭良治的全身,首先看见了他脖子上已经快要乾涸的显目血跡,再来才是看见他下身满胀、双眼失去焦距的迷醉模样。
「你……」方正斌知道魏雁天不怕地不怕,但没想过他竟然真的如此大胆,他看着郭良治此刻明显中了春药的模样,头疼得快炸了。
无数担忧闪过脑海:郭良治清醒后他要怎么面对他?说好给公司的那笔投资金额还能拿得到吗?他不会因为恼羞成怒所以拿公司旗下的艺人出气吧?
一想到因为魏雁一个人,他可能赔上整个公司,他的脸色就好不起来。但是……碍于郭良治目前的情况,魏雁有了他的把柄,他不好现在与他撕破脸。十分难办!
「你找我做什么?」方正斌看着魏雁问。
魏雁抬头看他,「你难道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什么话?」
「道歉。」魏雁言简意賅。
方正斌一脸听了天大笑话的表情:「你把事情搞成现在这种局面,还要我跟你道歉?」
「强迫演员出卖肉体替自己赚钱,难道很正当很合理?」
「也许你涉世未深不清楚,但是在演艺圈里,多的是不惜出卖肉体也想往上爬的人,我是给你机会,一个大红大紫的机会。」方正斌点起菸,深深吸一口然后吐出一团烟雾,眼神不屑地看着魏雁:「不要不识好歹。」
「既然如此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魏雁将手机上的录音功能关掉,「你可以离开了,后续问题我们法院见吧。」
他在操作手机的时候没有避着方正斌,也因此方正斌对他的所有动作一目了然,他脸上震惊,将菸头丢在地上一脚踩熄,语气兇狠威胁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魏雁找出他拍摄的郭良治被绑在椅子上,不停疯狂呻吟嚎叫的影片给方正斌看,「到底是谁才该害怕?」
「你赢不了的。」方正斌双手拍在桌上,双眼怒瞪着魏晏:「有钱人的势力盘根错结,政界、法律界、新闻界,会选你还是郭良治可想而知。」
魏雁笑了,「你是不是资讯太过落后,小朱没跟你说我最近都在哪里过夜吗?」
方正斌不知道话题为何突然跳到那里,但他还是回答:「说了,张子扬,所以呢?你想跟我说你找到真爱要为他守身如玉?」
「张子扬可是『那个』张家的独子。」魏雁手指轻轻滑过刀刃,指腹被划出一小道血痕,一颗腥红的血珠缀在指间,如纯白天地间开出的第一朵玫瑰,妖冶赤目,让人移不开视线,「他最近正爱我爱得痴迷,为我动用一点小小的张家人脉,我想他还是愿意的。」
方正斌嚣张的表情在听见「张家」二字时瞬时收敛不少,虽然还是带着怀疑与怒气,但至少没有方才那般盛气凌人了。
「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魏雁一脸悉听尊便。
方正斌的眼瞳中闪过几分复杂的神色,再三权衡之下,他依旧走到角落打出了电话。那一通电话,他不只得知了张子扬的身分,还知道他今天为了魏雁,去袭击了不少曾找过他、对他表示过对魏雁感兴趣的大亨。
他脸上一阵惨白,再回到魏雁面前时,宛如做错事等着被处罚的孩童,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背脊佝僂,「我们怎么做你才愿意和解?」
「『你』跟『我』道歉。」魏雁还是那句话,「真心实意地。」
方正斌抬目瞪向他,似是十分屈辱,不愿服输。
两人隔着桌子无声对峙,四周围很安静,越发衬得郭良治逐渐失控的蠕动和喊叫无法忽视。
「我看郭董好像快不行了。」魏雁热心提醒,「我们之间的问题越早解决,你就能越早带他离开。当然,你要把他丢在这里我也没有意见。」
方正斌双手紧紧握拳,其力度大得整条手臂都在颤抖,彷彿在克制那几欲从身体里衝出的黑暗念头。
等了好半天──
「啊哈──」魏雁打了个哈欠,问:「还是我先去睡一觉?」
「不需要。」方正斌声音僵硬,一个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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