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时候他跟夏凌风一起买了一辆车,一般只有两个人都休息的时候才会开着出去玩一下,但这种时候真的太少了,他们的车常年落灰。
之前卫译当空乘,休息时间都按照民航的排班来,没有固定的周末和休息日,什么时候休息全都是排班说了算,而且一个月有大半个月不能回家,不是飞在天上,就是在目的地的宾馆休息等着下一次飞,没什么机会开车去玩。
夏凌风工作的医院是个大三甲,每天一到医生快上班的点就特别堵车,开车过去耽误时间,所以夏凌风一般也都是坐地铁上下班。
因此他们虽然买了车,但车也经常吃灰,卫译现在裸辞,时间大把的有,决定开车出门顺便锻炼他已经生疏的车技,好周末一起开车出去玩。
开车过去停好车,卫译按照对方给的地址找到了按摩店,出来接他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笑着问他:“卫译对吗?我是阚青西,夏凌风的同学。”
卫译点头。
他很快就趴在床上,阚青西一边帮他按一边说道:“你的腰肌受损很严重,还有轻微的腰椎间盘突出,以后一定要多注意,尽量不弯腰,床垫要硬,推荐睡木板床……”
按摩的时候卫译跟阚青西聊天。
“你在开按摩馆之间是做医生的吗?”
“做过两年。” 阚青西回答:“我硕士毕业的,毕业之后去医院做过两年的中医,正骨推拿什么的,实在是感觉太累就在积累点人脉后辞职自己出来开按摩店。”
卫译心中一动,继续问:“做医生……很忙?”
“当然很忙,我这中医都算是好的了。” 阚青西回答,随后奇怪问:“夏凌风应该比我忙很多,他那个卷王卷到了大三甲,还是心外的,你最有体会才是。”
卫译:“……”
他是知道夏凌风忙,但不知道怎么个忙法,网上搜医生怎么忙就是看门诊做手术查房写病历什么的,这些他只是听过也不知道每天忙这些是怎么回事。
所以还是不懂。
他硬着头皮回答:“不太懂怎么个忙法。”
阚青西笑道:“这很简单,你给夏凌风送个饭,顺便去医院看一趟就知道了。我在医院工作的时候,看到过好多家属来给医生送饭的。”
说起这个,卫译就更无语了,夏凌风压根就不告诉他自己在医院的具体工作地点,他就算是要去送饭也不知道去哪送。
每次他提去医院看对方,接下班的时候都被拒绝了,虽然夏凌风可能是为了他好,但他真的想多了解夏凌风一点,那些晕血的困难什么他觉得自己可以努力克服。
就是夏凌风好像不太同意的样子。
而且……他想自己私下里先查清楚夏凌风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是不是真的……出轨了,再看其他的事情。
他知道直接问夏凌风是最快的,但他害怕面对那个结果,害怕极了,害怕那个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对方背叛了自己的可能。
他好害怕他直接问夏凌风,对方就跟他摊牌说没感情……
而且他现在也不知道,如果他查到夏凌风真的出轨应该怎么办。
如果不直接问,他们最起码可以像现在这样,维持一个和平的表象。
做完理疗,他开车回家,回去的路上在想他现在要做的事情。
他的辞职是一时冲动的裸辞,完全没想好以后怎么办。他现在要重新给自己做一份职业规划,考虑从空乘退役之后做什么,还要把身体养好,重新找一份工作,再私下里混进医院调查夏凌风的事情……
等等,他空乘退役暂时没想好做什么,何不去夏凌风的医院找份工作,这样私下里调查夏凌风的事情不就变得很方便了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野草一样在他脑子里疯长。
反正他现在暂时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可以去医院里找份工作过渡,再慢慢考虑自己的职业规划。他虽然没学过医学相关的专业,但他好歹算是年轻力壮,有力气,搬病人什么的应该可以,从前他就搬运过昏迷的乘客。
一直想着这个念头,他心跳得很快,有紧张有刺激,但唯独没有放弃。
他这样做几乎相当于是在夏凌风眼皮子底下换了一份工作,每天要跟对方去同一个地方上班,还不能被对方发现……
但这好像也并不难,夏凌风工作很忙,一向早出晚归,没空接他上下班,一般走得比他早回来得比他晚。
他们从前因为工作的事情吵过架,他刚毕业要当空乘那会,夏凌风不同意觉得太辛苦聚少离多,但他坚决要当,为此他们吵了一架,之后夏凌风就不太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情,表示尊重他自己的选择。
只要他表示出自己有份工作在做的样子,夏凌风应该就不会主动过问。
至于检查他的手机之类就更不可能了,他跟夏凌风之间一向互相尊重,不会私下里看对方的手机电脑,有事情都会直接把手机跟对方分享。
这么一想,好像穿帮的概率也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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