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儒律如梦初醒,暗暗松口气,掩饰地伸手去拿手机。只浅浅亲了一口的学弟貌似不太满意,捧着他的双腿想要继续,被他赶忙阻止:“别……别弄了,可能是我爸。”
段野洲眉间微微皱了一下,停止了对他伤口的消毒,但也没从他身上起来,而是顺势将下巴放在他大腿上,又扯过一旁的羽绒被盖住了下半身,眼巴巴地看着他接电话。
打语音的人不是他爸,是楚城。楚城一定是看到了他的朋友圈,打电话来问候他的。
吕儒律按下接听键,楚城的脸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背景是419寝室,看来他已经提前回校了。
楚城紧张兮兮地问:“律哥?你没事吧,你怎么被蛇咬了!你现在在哪呢,卧槽你脸怎么红成这样?徐宁你快过来看,律哥好像要毒发了!”
吕儒律:“???”
草,楚城打的不是语音是视频!
“我没事,蛇没有毒。你这个憨批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给人弹视频……”吕儒律手忙脚乱地想要关掉视频,手上却一滑,直接将手机的镜头怼到了段野洲脸上。
楚城:“……”
徐宁:“……”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楚城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大雪原:“吕儒律你还说你没在和段野洲搞基!你们在干什么,我问你们在干什么!”
吕儒律看着枕在自己光溜溜大腿上的学弟,一脸麻木:“我说我是中了不亲腿就会死的毒,你信吗?”
段野洲冲他露出一个甜妹般的微笑。
吕儒律不抱希望地向徐宁和楚城解释了瑜伽蛇的事,没想到楚城的反应居然是:“好吧,这次算你们有正当理由亲腿,但亲脸那次你们洗不了。”
徐宁有些惊讶地问楚城:“你信他们的解释?”
楚城道:“唾液确实有止痛效果啊,之前我锻炼受伤……”
徐宁无奈地打断自家男朋友:“我不太能理解正常直男的思维,但即便要用唾液消毒,不可以用手沾唾液涂抹么?”
吕儒律:“。”
段野洲:“。”
楚城恍然大悟:“对哦!不对,那你……”
徐宁微笑道:“再次说明,我不太能理解正常直男的思维。如有冒犯,还请包涵。”
看到吕儒律生龙活虎后,宁城小情侣安心地挂了视频,留下吕儒律和段野洲面面相觑。
片刻后,吕儒律动了动逐渐发麻的腿,问:“不起来吗?”
段野洲慢慢地把脑袋从他腿上挪走,顺便卷走了被子。吕儒律低头检查伤口的位置,道:“嗯?好像留印子了。”
“有吗。”段野洲凑过来看他的腿,“我才轻轻碰了一下。”
吕儒律道:“不是嘴印,是手印。”段野洲的嘴唇虽然只是贴了他一下,但为了让他别乱动,手上还是用了些力气,不至于让他觉得疼,但还是在他腰上,小腿脚踝和大腿内侧都留下了轻微的指印。
学弟的手真大啊,吕儒律看着那些指印想。
以前没被人碰过,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容易留下印记的体质。
“没有‘嘴印’的说法吧律哥,”段野洲欣赏着自己留下的痕迹,“不是应该叫‘吻痕’吗?”
离开了段野洲的触碰,没穿裤子的吕儒律感觉有些冷,想到他爸回来之后他还要用酒精消毒伤口,他也懒得穿裤子了。
吕儒律瞥了眼盖在段野洲腰下的被子,说:“你很冷吗?怎么走哪被子就盖到哪。”
段野洲侧躺在他身边,掀开被子:“冷啊,律哥不冷吗?进来一起盖吧,你现在需要平躺休息。”
帐篷的顶端特意用了几块透明的布料,躺在床上可以看到漫天簌簌飘落的雪花。
吕爸赶回营地时,两个年轻的男孩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互相依偎着,似乎睡着了。
之后, 吕爸叫醒了两个男生,用急救箱里的酒精和棉签给吕儒律消毒。看到儿子身上的红印时,他多问了一嘴, 儿子给他的答案是在与蛇搏斗的过程中被蛇勒的。
吕爸看看身材娇小的小灰蛇, 再看看比他手掌还大的印记,陷入沉思。
为了以防万一,吕儒律又被送到最近的县医院挂了个急诊,最后以一针破伤风给自己和瑜伽蛇的故事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解决了意外事故, 吕爸本想送孩子们回家, 但吕儒律坚持将露营进行到底。这是段野洲人生中的第一次露营,他可不想往后段野洲听到露营两个字,想到的不是温暖的帐篷和皑皑的雪松,而是他在急诊室对着护士小姐姐撅屁股打针的画面。
段野洲得知他的想法后很奇怪:“律哥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对你撅屁股打针的画面印象最深?”
吕儒律嗤道:“啊那不然呢?你刚才看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要不是我爸在, 你恨不得拿手机录下来吧。”
段野洲回想起当时的画面,笑了:“对,那确实像我能干出来的事。”
吕爸充分尊重儿子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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