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酲教给她什么是真正的亲吻。
他从她身上学来,又亲身教给她。
中间他放过她一次,留她来得及换气。
漱夏大口呼吸,抬头去看梁酲,他拿挑战的眼光看她,嘴边带点轻笑。可是漱夏是吃激将法的,她不服输地吻回去。
天昏地暗。
从客厅墙角到沙发,到梁酲的房间。有点乱,分不清究竟是谁主导的,可是就是开始了。漱夏知道这样不对,很不好,可是梁酲身上总能让她生起那种不顾一切的勇气。他装作无害的样子,让她为所欲为,然后在她准备退缩的时候又拿小动作激她,逼她反击,逼她不管不顾地陷进去,最后反手把她压倒,自己主导一切。
这才是真实的他。
太坏了。
两个人都不算醉,梁酲的酒量,喝酒这点酒跟喝水一样,漱夏就喝了那几口,醉意早就散了,纯粹是借酒装疯。
什么都发生了,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万家灯火的时刻,有些人在杀人放火,而有些人重病垂危,有些人彼此横眉冷对,时间仿佛就停在这里,不来不去,只有身心的暗暗消磨,还有什么不可以,想起来生老病死,一切都变得极轻飘起来,可是也正是这样,不管做什么,都给了人一种一往无前的勇气,漱夏就是这样想才会不顾一切沉溺进情欲里去。
一直胡闹到两点多,两个人都很困很累了。梁酲是因为前一阵子连考试带写作业赶的,现在都没歇回来。漱夏是纯粹被折腾的,两个人身上最后一点力气都抽空了,失去知觉昏睡过去。
一直睡到下午六点,梁酲比漱夏先醒过来,暖气已经修好了,不过还没来电,再过不久天就黑了,趁着天还有点亮,梁酲下床把餐桌上的东西收了,随便煮了一点晚饭。饭差不多做好了,梁酲进房间去叫漱夏,发现她已经醒了,一脸睡气,双眼迷蒙的样子。
“吃点东西吧。”他说着,脸上不自觉浮出红色来。
漱夏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她其实已经睡醒了,就是纯粹有点累不想起来,还有就是她现在不太想看见他,因为觉得尴尬,实在是很尴尬。梁酲把饭都盛好了,漱夏也还是没起来,他进了房间,把碗放在桌上,看见两个人的衣服都还丢在地上,就一一捡起来放在架子上。
漱夏上半身套上睡衣,围被子坐起来,把那碗粥喝了。
“你不吃饭?”漱夏问他。
“我喝过了,这是你的。”
“哦。”
梁酲就坐在床边看她,一只手扣击着那木制的床沿,说起来他身上衣服也没穿太整齐,好像是慌忙穿的,最上边扣子扣错了,白色的胸膛露出来,上面一道很明显的红印子,漱夏抓的。
她把碗递给他,两个人抬起头来对视了一眼,又各自把眼神错过去。
漱夏觉得跟梁酲胡闹这一场纯粹是自己昏了头。
可是天黑以后,她又昏了一次头跟他滚了第二次。
身上又酸又累,眼前都是发黑的,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外面雪停了,电也早来了。
她迷迷糊糊想起来一件事,吓醒了一样,疯狂坐起来找手机,然后抓破脑袋在那里推想,还好,昨天算是她安全期。
漱夏立刻松了一口气。
疯狂过了清醒过来,也得为现实负责任。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负责。”梁酲在她耳后说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跑到她身边的。
他疯了吧,说的什么啊。
他负个鬼的责任啊。
漱夏听了抬脚想踹他,还没踹到,牵动了大腿根,昨晚上又酸又疼的感觉回来了,她立刻把腿收回去,疼得龇牙咧嘴。
“瞎说什么。”她瞪他一眼。
梁酲也没接话,直接把人拉回床上,压着她又捉弄了一阵子,漱夏赶紧求饶。
大早上的,她赶着洗澡刷牙还有做饭。
吃完早饭,漱夏就抱着衣服回了自己房间。她房间里灯还亮着,大概亮了一夜,她进门把灯关了,一个人重新躺回床上。
这算破罐破摔吗?她埋头想着。
不,是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晚上九点半,漱夏正在床上刷手机,都要睡了,梁酲来敲她门。
她套上睡衣下床给他开门,见他正抱着枕头和被子
“什么事啊?”
“借宿。”他说得不太自然。
“我房间里床单洗了,来你这里借住一晚上。”
骗鬼啊。
漱夏才不信他房间里就一张床单,就算没有,三个月前,他可是说出过“没关系,我睡一晚上沙发就好”的话。
她认真打量了他一眼,这人跟三个月前完全是两个人了。
不过她何尝不是呢。
“你来吧。”漱夏给他让路,她的脸上现出来难为情的红色,低着头走到床边,把一多半床的位置让给他。
“这样够不够?”她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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