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一解答了她的问题,还给她介绍可以去向谁请教。
为了此事,三娘数日后还跟着萧戡去见他祖父萧嵩。
这时候三娘已经累积了许多文稿,上头记录的全是她请教诸人留下的记录。她祖母为了方便她携带,给她缝了个小背包,文稿全部齐齐整整地放在里头,旁人想看她便拿出来给对方看。
如今小背包已经鼓鼓囊囊的了。
萧戡在小伙伴面前臭屁得很,在他祖父面前却有点怂,一路上不停地和三娘说:“我祖父很凶的,你真的要去见他吗?”
三娘坚定地说道:“要见!”
听贺知章说,萧嵩去过许多地方,尤其还镇守过凉州。
凉州一带乃是安西都护府的必经之道,她阿耶去安西都护府的时候也是要从凉州走的,她想听萧嵩讲讲那边的情况。
见三娘这般坚持,萧戡只得硬着头皮把三娘领到他祖父萧嵩的书房外。
萧嵩今年已经六十五岁,极好养生之道,园中不植名花异草,反而种些药草,罢相后更是没事就爱给自己搓几个药丸子吃。他书房中挂的便是药王孙思邈的画像,手边更是搁着数卷《千金方》,瞧着都快被他翻破了。
三娘在长辈面前素来乖巧,随萧戡入内后便恭恭敬敬地朝萧嵩行了个叉手礼。
萧嵩搁下手头的《千金方》,笑望着三娘说道:“晦日那会儿只远远见了一面,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一见,没想到这几天竟时常听三郎提起你。”
萧戡是新昌公主长子,不过他大伯家还有两个堂兄,是以他在萧家的排行便是“三郎”。
三娘没想到萧戡回家还会说起自己,不由好奇地追问起来:“提起我什么?”
萧戡赧道:“说这些做什么?你不是有许多事要问我阿翁吗?”
萧嵩笑睨了自家孙儿一眼。
萧戡闭了嘴。
三娘也不是非要追根究底不可,她们目前最要紧的大事当然是编写《灾害自救指南》,旁的都可以先不管。
三娘积极地掏出纸笔,和萧嵩说起自己的编书构想。
说起来这书算起来还是萧戡起的头呢!
要不是萧戡把秦州地震的事讲给她听,她都不知道世上还有地震这种事。而且这灾害条目里很大一部分都是萧戡提供的,他知道的真是太多了,比她们厉害多啦。
面对别人家祖父,三娘很懂得怎么哄人开心:不用夸他本人,可着劲夸他孙子就好。谁会不希望自家儿孙有出息?
萧嵩听了果然很开怀,笑呵呵地讨过三娘已经写好的那部分文稿看看别人都是怎么说的。
唯独旁边的萧戡听得有点恍惚。
什么?
我居然起了这么要紧的作用?
还有,为什么他祖父在三娘面前这么慈眉善目?!
三娘和萧嵩交谈得十分愉快, 记录写了满满一纸,条理非常清晰,字也写得端端正正的。
她最后还把整理好的文稿拿给萧嵩确认, 以免自己不小心曲解了萧嵩的意思。
萧嵩看两眼记录,便看两眼自己孙子;看两眼记录,再看两眼自己孙子。
弄得萧戡心里毛毛的。
怎么回事?您老怎么回事?您老一个劲看我干嘛?
事实上萧嵩只是在心里感慨:都是差不多大的小娃娃, 怎地别人家小孩这般聪慧,自家孙子却呆头呆脑的?
好在不管萧戡聪慧与否,作为新昌公主长子日后都有爵位可继承,倒是不需要他们这些长辈太操心, 平日里只需对他多加约束别让他胡闹过头就好。
思及此, 萧嵩便在孙儿的朋友面前给了他点面子,没有和往常那样板起脸训斥他。
萧嵩确认记录无误, 笑着把文稿还给了三娘, 又给她介绍了几个可以去请教这方面事宜的人,写了条子让萧戡带三娘去寻人。
三娘开开心心地朝萧嵩道谢。
两小孩往外走的时候, 还凑一起嘀嘀咕咕。
三娘小声和萧戡说道:“你不是说你阿翁很凶吗?我看不凶啊。”
萧戡道:“我没骗你!他平时可凶了, 刚才一准是想在外人面前装出很慈爱的模样。我跟你讲,这些大人最会骗人了。”
萧嵩:“……”
看来还是打得太少了!
有贺知章、萧嵩他们的一连串介绍,三娘几人分头把能见上的官吏都见了一圈。
她整理文稿的时候总觉着少了点什么,想了许久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对李泌说:“我们去拜访城中医馆,向那些治病救人的医者请教一二。”
三娘也是想到萧戡那满园子药草想到这一点。
遇到意外及时救治也是特别重要的!
李泌跟着三娘忙活了这么多天, 只觉收集来的文稿早已脱出“自救”范畴。不过见三娘这么有干劲,李泌没有指出这一点, 而是欣然答应带三娘出去。
郭家祖父自然不放心三娘这么往外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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