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没什么朋友,少言寡语,也没什么爱好,他除了抽烟,就是看他那几本已经翻烂了的修车工具书,年轻人爱玩的游戏,或者中年人爱好的娱乐活动,譬如麻将和钓鱼,他都不感兴趣,说真的,孟冬是一个相当无聊的人。
但李岩就是觉得对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可能因为那是李岩想象中的长大,随性自在,有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哪怕学历不高,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镜头落在李岩的眼睛,少年满眼都是向往,他向往成为孟冬,却没有那么向往成为富二代,因为成为富二代这件事情,他说了不算。
“ok,这条过咯!”张星火满意地喊了结束,今天的拍摄也到此为止了。
周立背着大包小包而来,催促赏南,“快点,我们得去摄影棚拍照了。”
赶场一样的生活,和赏南了解的那点明星皮毛不太一样。
傅芜生比赏南要悠闲许多,路过的时候,赏南听见许圆在和傅芜生聊着晚餐吃什么,烩鲍片和焖鳝丝听起来都挺不错的。
“不回酒店?”傅芜生突然开口问道,这肯定不是在回答许圆的问题,许圆明明是在谈论晚餐,傅芜生叫住的是即将要离开的赏南。
赏南停下来看着傅芜生,“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很晚才回。”
周立对傅芜生的关心表现得特别受宠若惊,“谢谢傅老师关心,我们忙完了工作就会回的。”
“注意安全。”傅芜生道。
赏南和周立快步跑向保姆车,上了车,周立气喘吁吁,“我怎么觉得傅老师的眼神好冷啊,没什么温度。”
傅芜生又不是人,他的眼神当然没什么温度。
冷冷的漆色,沉默又危险。
“我让摄影棚那边的人给你准备了晚餐,一份凉拌鸡胸肉丝,一份无油黄瓜蛋汤。”周立回复着摄影棚那边的消息,还不忘和赏南说话。
赏南没什么胃口,他靠在椅背上打瞌睡,过去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摄影棚在赏南到之前就已经全部准备齐全了,氛围和张星火的剧组完全不同,他们对待赏南的热情让赏南差点招架不住。
对拍照时的姿势要求也并不多,说随性自然就是最好,但赏南能看出他们是客套是不想得罪自己,可能不管拍成什么样,他们都得硬着头皮用,所以赏南只能主动提出希望摄影师可以给予一定的建议。
摄影师是杂志社的员工,杂志社给了主题和要求,他们负责拍,最后再从成片中挑选能用的照片。
拍摄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赏南哪怕已经饥肠辘辘,却还是拒绝了大家热情的晚餐邀请。
临走时,还给一个男生签了几张明信片。
周立在一旁看完,等对方走后,他道:“你的字怎么突然变好看了?”
“背着你偷偷练字了。”赏南敷衍道。
周立真的相信了。
赏南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到酒店,撞上同走廊的几个场务抬着一张大桌子正过去,“赏南老师?您这是去哪儿了?”看见赏南,他们忙打招呼。
“去拍了点照片,你们这是……”
“我们找许助理打麻将呢,但许助理那房间没有麻将桌,我们找客服部的要了一张,”回答的人满脸兴奋,“您要和我们一块儿玩不,傅老师也在。”
“傅老师会打麻将?”赏南疑惑道,他以为傅芜生这种人应该什么娱乐都没有的,看来是他误会了。
“岂止是会,傅老师那技术,说是赌神也没问题啊,怎么样,您来玩儿不?”
赏南想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房间的方向,“我先回房间放东西,等会来。”
“好嘞,我们给您留个位置。”
他们在走廊里抬着麻将桌欢欢喜喜地往许助理的房间走去了,赏南回头看了眼周立,“走吧。”
“傅老师居然很会打麻将?”赏南念叨了一句。
“是会的啊,之前还上过热搜,是莫老师和张老师还有个谁来着,他们和傅老师一块儿打麻将,打了一晚上,也输了一晚上,莫老师发了条微博说傅老师是不是去哪儿拜过师,”周立刷开房间的门,“要不你还是别去了,我帮你去说一声,你那牌技烂得要死,一准输,他们肯定玩得不小,张星火剧组就没几个差钱的。”
“我想去。”赏南言简意赅。
周立低头想了会儿,“那我也去,我帮你看着,免得你一直输。”
赏南:“……”真的好晦气啊这个人。
傅芜生也不常打麻将,他师父爱玩这些玩意儿,时常拉着戏班子里的众人陪他玩,傅芜生的牌技都是被师父生拉硬拽地练起来的,师父不在了之后,他就玩得很少了。
哪怕是如今,他也玩得不多,有人把打牌当应酬,玩的花样越来越多,傅芜生不太喜欢那些。
他看几个场务抬着桌子进来,把一筐子麻将倒进桌子里,插上电之后,阿张起身,拍拍膝盖,“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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