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现在的生活很好,但他可以用现在所有的好生活来交换亲人平安,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
他父亲的车祸虽然的确是意外,但他觉得如果县长之前没闹那么一通,他爸也不会失魂落魄地开车去市里。撞人的卡车司机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半身不遂,一辈子就在轮椅上起不来。
但这件事情没道理让那个县长置身事外,这么多≈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年下来,总算是老天有眼,恶有恶报。
“其实我跟你说……”杜澜忽然说起了别的,“我跟我爸之间的感情一直不太好。”
君丞问:“怎么?”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了解国内传统的父亲,平时不怎么管,有问题就打,不知道沟通,还高压政策,强迫我听他的,那个时候我特别不服他,一直跟他顶嘴吵架。但真的等他去世之后,我又想起来他的好来……”
“有什么好东西他总是会留给我,自己舍不得吃喝,挣的钱除了给我买东西,就是攒着,说将来给我买房子……之后他其实也不太赞成我学医,他一直觉得学医太苦太累了,让我转行,但我最后还是学医了。”
杜澜总结:“我真的不是一个听话的让人省心的孩子。”
但君丞却说:“我觉得你很让人省心。”
杜澜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没什么让我不放心的地方。”君丞的语气很认真,并不像是在安慰杜澜,“虽然你看起来过得很随意,但你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杜澜想了下,说:“如果你是从这个角度讲的话,好像确实是,毕竟我都三十岁的人了,再让人替我操心算是怎么回事。”
“不是。”君丞摇头,“很多三十岁的人还长不大……很天真。”
“那我应该不是。”杜澜自□□:“我感觉我还挺现实的,一点都不天真了。”
“我觉得你不是不天真,而是……”
君丞觉得杜澜是很干净,无论杜澜是不是现实,但对方的心很干净。
说话间已经快晚上十一点,杜澜喝完最后一口红酒,说:“感觉今晚一直在说话了。”
君丞抱着他,跟他头挨着头,脉脉温情。
君丞的眼睛很迷人,杜澜听到对方低声说:“你现在过得很好,就好。”
这周六,杜澜又有那种自己骨头快懒到散架的感觉,决定再去健身房泡一泡。
杜澜很难得去健身房,特别是难得发奋图强锻炼,锻炼之前热身,锻炼之后拉伸,认认真真地跟着跑步机的训练教程练了半个小时,有氧之后还无氧举了杠铃,他都觉得自己很棒。
练完后去洗澡,洗完澡还特意把君丞拉到健身房,光着上半身让对方欣赏自己新练出来的肌肉。
君丞摸了摸,之后说:“以你的标准来说,不错了。”
杜澜得意的挑眉,看到君丞似乎又想摸的时候,他拦住对方。
“别多摸,摸出问题来我现在也不能负责,还在冒汗。”
刚运动完时的新陈代谢依旧很高,身体处在一个兴奋状态,非常容易出汗。
杜澜喜欢清爽,不太喜欢这种汗津津地来一发。
君丞表示:“我不介意。”
“但我介意……不是,你等等,你在动哪里?!”
最后,还是如君丞所愿。
来玩之后,杜澜躺在地板上,特别想说一句:这盛世,如你所愿。
杜澜周六明显是运动过度了,虽然他做了拉伸,但肌肉该酸痛还是得酸痛,次日早上下醒来后他就感觉腰和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在床上趴了一会儿,等君丞晨练完推门进来时,杜澜问:“你有筋膜枪么,有的话给我用一下。”
君丞站在床边问:“身上酸?”
杜澜点头,“挺酸的。”
“你昨天做了多久的拉伸?”
“十分钟。”
“啧。”君丞似乎露出了一点不敢苟同的样子,“你真的是太久没锻炼了。”
“知道知道了,你就别唠叨。”杜澜,“唠叨的样子很容易变成碎碎念的中年欧巴桑,赶紧帮我拿东西。”
杜澜:“……欧巴桑是什么?”
“在我的意思里就是秃头谢顶又让人烦的中年大叔。”
君丞无奈地去拿筋膜枪了,拿回来问杜澜:“你自己会用么?”
“当然会。”杜澜回答,“我的智商还没问题。”
杜澜一边说着一边按开筋膜枪的开关,往自己小腿肌肉上贴。
小腿肌肉最难拉伸,最容易团在一起,也最容易酸痛。
筋膜枪刚贴上去,杜澜就“呜呼”了一声,之后开始吸凉气,再然后就是“啊啊啊啊,痛痛痛——”
到最后变成“嗯嗯——嘶——嗯嗯——”
团成一坨的肌肉被震动,滋味是真酸爽。
君丞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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