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玫瑰妖艳绽放在陈云霁的腰部,彻底浸染了蓝白条纹病服。
刚来实习的护士大惊失色,吓得脚软瘫倒在地,慌忙喊来同事,被一行人推入了抢救室。
邬珈禾面如死灰的离开医院,顺着街道行尸走肉般不知走了多久,半响回过神才注意到这是家的反方向,无意低头发现用来遮挡血液喷溅的包一不知何时沾染上了少许,走到路边垃圾桶冷静的扔掉挎包,若无其事的带上卫衣帽子淡定离开,只是插在口袋里的手还是在微微颤抖,嘴角时不时还有些抽动,这些细不可察的动作在宣告着邬珈禾的慌张与悲愤。
回到家,邬珈禾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仔细打量着这间小出租屋,原来这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幻象,把自己钥匙放在了茶几上,关门离开,这扇门随之也关上了他们十四年朝夕相处的时光。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天色已晚,一时无家可归的邬珈禾望着车流涌动的马路,结伴而行的路人,几曾何时自己也有一个温暖的家,有疼爱自己的爷爷和父母,到后来遇到了陈云霁,眼眶湿热泪水从中脱落,用手摸了下脸颊,呆滞着看着手上的湿润处。
还是为陈云霁流泪了。
邬珈禾掏出手机翻找着郁诉桉的手机号,带着委屈的情绪给他打了过去:“郁诉桉,我无家可归了”
郁诉桉在电话里听着邬珈禾情绪有些崩溃,以为又在装可怜:“奥,我还有事先挂了”
邬珈禾还未说完郁诉桉就掐掉了电话,用力握紧手中的手机,青筋凸起,盯着手机屏幕沉思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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