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就更闲了。连凡百无聊赖刷着朋友圈,见到阿淑发了几张母校所在城市的美食节照片,他心里一动。
“我要是回去玩一段时间,你有空来做三陪吗?陪吃陪喝陪逛?”
“来吧,我刚好有消息要告诉你!”
连凡收拾好东西,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阿淑自己开车,到机场接他。
“哎呀,姐妹,几年不见,你又变肥婆了啊。”连凡坐进副驾驶座,屁股还没坐暖,就迫不及待地打趣起了阿淑。
“是呀,每天上下班生活特别规律,其他事情又不用我操心,自然发胖啦。”阿淑也嗲声嗲气地跟着闹。现在的阿淑,将当年那头随意扎起的马尾烫了个温柔的卷发,无框眼镜也摘下了,看起来不再朴实无华,多了一点妩媚和温柔。
两人回到母校附近,一连三天,每天都在吃以前曾爱吃的小店。有些小餐厅早已易主,他们最喜欢的那家奶茶也被连锁大品牌吞并了,但麻辣香锅和螺蛳粉还在。他们还去以前周末最爱去的那家小电影院,陈旧阴暗的影厅里,除了他们以外,还坐着一对一对的大学生情侣,在吃爆米花的同时偷偷接着吻,无人在意屏幕上的炸弹、间谍和外星人。
“快点说,你现在究竟怎么样了?”阿淑带连凡去了一家新开不久的网红咖啡店,点了全场最贵的手冲,请他喝的,“自从毕业之后,你的男朋友我一个都不认识了。”
前两天,连凡还藏着掖着不想说太多,每次提及都是“挺好的”“还不错”,现在也终于叹了口气,老实回答:“其实吧,就是个中规中矩的家伙,挺有钱的,性格也还行,就是太窝囊了,一点激情都没有。我心里总觉得,这种日子过一天算一天吧,也长久不了,因为他不会正式和我以伴侣身份共同生活,要哪天他家里人让他结婚,他就一脚把我蹬了,到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办。”
“唉,你们确实挺不容易的。如果确实是喜欢的人,还是得想办法争取一下,不去抗争,怎么可能可以获得承认嘛?如果觉得不合适,那就趁年轻赶紧及时止损了。”阿淑看着连凡,话说得十分诚恳,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
连凡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然后握住了阿淑的手腕,“不说我了,你怎么样了?考公考上了吗?”
“本来今年打算考的,但是嘛……”阿淑稍微低下了头,面颊飘起绯红。
“但是什么?”
阿淑咬了咬嘴角——这是她紧张时会下意识做的动作,连凡也记得——然后小声说:“我要结婚了。”
“真的假的?!”连凡爆发出惊喜的大吼,“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什么时候?靠,你竟然也不介绍给我认识,太不讲义气了,你个小婊砸,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冤大头了,气死我了!”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在骂人,语气却十分喜悦,紧紧抓着阿淑的手不放,激动得眼泛泪花,“喜酒日期定了没有?你得提前告诉我,我好安排时间。对方是什么人啊?”
“是其实都是长辈安排的相亲,他们说如果我要在这边工作的话,就给我介绍个本地人,那段时间我又刚好无聊,所以就去了。没想到他还不错,不会很直男癌,比较体谅女生的想法。他家里人似乎逼得比较紧,所以想尽快结婚,我觉得自己年纪也差不多了,也难得遇到有好感的,那就这样吧。”阿淑从小包包里掏出手机来,“我找张照片给你看看。”
“哎,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谈恋爱了啊?”连凡好奇地把脑袋探过去。
“我们两个都不太喜欢高调,秀恩爱死得快呢,所以确实没多少人知道。找到了,就是这个。”阿淑手指指向手机屏幕中,一个皮肤白皙、头发较短、嘴唇粉嫩的男人。
连凡定睛一看,耳边忽然嗡嗡作响起来。
阿淑还在不断地说着些什么,连凡只能听个大概,大致是她和未婚夫恋爱时,他送的礼物都十分符合女生的品味,不吸烟,爱健身,身材保持得不错,在一起两个月就带她回去见家长了,他似乎很喜欢小孩子,家里还养着一只猫,平常给猫做饭都特别讲究……
“你干嘛呀?看呆了吗?”阿淑拍了一下连凡的肩膀,“他长得没这么丑吧?”
连凡如梦初醒,猛地摇头,“不,不丑,挺帅的。”
“就算你觉得帅,这也是我的男人,你可别打他主意。”阿淑故意开着玩笑,把手机收了起来。
连凡心里一跳。
当天晚上,连凡没有继续和阿淑吃饭,推脱说玩了几天有点累,想早点回酒店睡觉。阿淑并未察觉任何异样,十分干脆地决定回家给未婚夫做饭。
在酒店房中,连凡却彻夜未眠,一直盯着手机里的好友列表。阿淑的未婚夫,就在他的同志交友软件好友之中,备注还是“白斩鸡0”。白斩鸡的最新一条动态在一周之前,配了一张他自己的裸露后背自拍。
“昨晚约了个小黑哥,别担心,不是非洲人,是个读过大学的加拿大正经人啦。长得有点像黑豹的弟弟,捷豹也真的是名不虚传,一步到胃……”
连凡心乱如麻,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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