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皇帝是不是要拿她做筏子,这都是她的机会。
不然若是就这么出宫回去了,估计过阵子京中就会流传出她染病,然后病逝的消息。
能活着谁愿意死?
宁氏盈盈一拜,哭着说:“皇上,臣妇自知有罪,但臣妾也只是想有一个健康的孩子,不必再承受丧子之痛。请皇上恩准臣妇与怀远侯府和离,此后我们母子与怀远侯府再无干系。”
绿了他还想带着那个野种逍遥在外,做梦。
怀远侯恶狠狠地瞪着宁氏:“皇上,这个贱人偷人,还生下傅国公的野种,混淆侯府血脉,该浸猪笼游街示众。”
为了出气,他也顾不得面子了。反正今天这事后,他绿王八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在场很多大臣虽与怀远侯不对付,希望他倒霉,可也不希望宁氏偷人生下野种还能全身而退,不然以后家中的妻妾都有样学样那怎么办?
所以抚宁伯跳出来替怀远侯说话了:“皇上,怀远侯说得对,宁氏不守妇道,婚内通奸,当罚。”
唐诗听不下去了,在心里怒骂。
【呸,女人找别的男人就是不守妇德,那你们这些臭男人小妾一个一个地纳,还去青楼楚馆找女人的呢?一百步就别笑五十步了。】
【抚宁伯你是什么好东西,年轻那会儿跟你小妈搞在一起,你爹死了才三天,守灵的时候你就跟你小妈在棺材前胡搞,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你们但凡对老婆好点,专一点,也不用担心老婆给你们戴绿帽了。】
【一群道貌岸然,只知道欺负女人的伪君子。】
几句话骂得本来蠢蠢欲动,想要跟着抚宁伯出头的人都闭上了嘴巴,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抚宁伯。谁家还没点腌赞事呢?
抚宁伯一把年纪被揭穿了几十年前干的肮脏事,整个人都不好了,牙关打结什么都说不出来。
洪国公同情(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他的背:“哎呀,你就少说两句吧。”
抚宁伯直接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因为抚宁伯的“现身说法”,再也没人敢站在怀远侯那边,只剩怀远侯一个人无能狂怒。
气氛有些凝滞,就在这时天衡帝问傅国公夫人:“大舅母,关于舅舅与怀远侯夫人私通一事,你怎么看?”
唐诗捧腹大笑:【损,狗皇帝太笋了,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喜欢。】
谁料傅国公夫人竟行礼道:“皇上,国公私德不修,当罚,就罚他去庙里抄写经文,为这次瘟疫祈福吧。”
唐诗呆愣住了:【不是,傅国公夫人都没脾气的吗?】
【这是什么绝世大圣母,丈夫在外面乱搞,男女不拒,连她亲哥哥都没放过,她怎么还能忍,她上辈子是忍者神龟吗?】
这下连很多大臣都在心底附和。
可不是,就没见过如此贤良淑德的女人,难怪傅国公这么嚣张。
傅国公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怀远侯。娶妻娶贤,他这老婆是娶好了,这京中谁家媳妇有他老婆贤惠大度,不吵不闹。
但下一瞬,傅国公就笑不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傅国公夫人从来就没爱过傅国公,不在意谁还管他在外面跟谁乱搞呢。】
【老公只给钱不回家,还帮忙替傅国公夫人养儿子。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是我误会傅国公了。】
【高还是傅国公夫人高。】
啥意思?帮忙养儿子,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吗?
这就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吗?
你倒是继续说啊。
这事受打击最大的还是傅国公。
他扭头, 不可置信地望着妻子。
傅国公夫人梁氏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交领绣牡丹襦裙,眉目温顺,端庄大方, 颇有一家主母的风范。
任谁也无法将她与“水性杨花”这个词挂在一起。
事实也是如此。
这些年, 梁氏堪称京中妇人的楷模。
嫁入傅家后,他将偌大的傅国公府搭理得井井有条。
傅国公生性浪荡, 沾花惹草,府中小妾都有十几房,也从未发生过争风吃醋的事。
相反,傅国公府这些年还人丁兴旺,子嗣一个接一个的出生,单傅国公的庶子就有十几个,外面没有名分的还不知多少。
提起这事, 京中有几个男人不羡慕傅国公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人交口称赞的妇人却给丈夫戴了一顶绿帽子,说出去谁信?
但大家都知道, 宿主和瓜瓜所说不会有假。
傅国公承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 脸上火辣辣的。素来只有他给人戴绿帽子的, 哪有人给他戴的。
他愤怒地大吼:“胡说八道, 看什么看?阿姜不可能做这种事,她不会背叛我的。她成日都呆在府中,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是哦,傅国公夫人身边整日跟着那么多人,一言一行都被人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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