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段时间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案子渐渐没人管,成了悬案,这群人也该放出来了,正好完美地避开了官府的搜查。
真是好算计。
淑妃几人也是叹为观止。
还能这么操作,真是长见识了。这可比呆在她们自己宫里听说哪个妃子今天又穿了一件新衣服,昨儿个皇上又赏了谁什么好东西有意思多了。
葛经义得到了关键信息,为免夜长梦多再出意外,当即朝天衡帝拱手道:“皇上,微臣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地方没查,微臣这就去查,先行告退了。”
天衡帝知道他急什么,摆摆手让他去。
葛经义风风火火地回到刑部,立即召来下面的人问昨天是不是有人打架被关进了牢房中。
打架是小事,这种案子很轻。若不是在刑部门口打架,闹得那么凶,值班的衙役都不会管。像他们这种情况,顶多就关一阵子,若是家里人肯拿钱来赎,还能提前放出来。
所以下面的人也不清楚,还是叫来了牢头才确定是有这么回事。
“葛大人,昨天送了六个人进来,都是男的,一个头发胡子有点白的老头子,还有五个稍微年轻些,也都是三四十岁左右。”
跟乞儿们说的差不多能对上。
葛经义大喜:“带我去见他们。”
“见谁啊?”安王大步从外面进来,手里捏着一个彩色的毽子,抬起下巴,“葛尚书,抓到冒充本王的那个家伙没?”
葛经义高兴地说:“王爷来得正巧,刚查到,这群人就被关在刑部的牢房里。这厮特别狡猾,差点竟让他们逃脱了。”
葛经义边带着安王去大牢,边说了这些人狡猾的操作。
安王听后不生气了:“难怪他们能冒充本王骗过惠清呢。”
这么狡猾的人,能蒙混过关不稀奇。
“可不是。”葛经义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六人被关在一间牢房。
不知道是因为打了一架的缘故,还是牢房的环境太差,几人身上都有些脏,看起来灰扑扑的,跟普通的犯人没什么区别,若不是知道他们的身份,只怕葛经义都不会多看他们一眼。
打开牢门,安王第一个寻找的便是冒充他的骗子。
只一眼,安王便认了出来,因为那人长得跟他实在是太像了,竟有八分相似,如此肖似的程度,再刻意模仿他的举止,也难怪惠清他们认不出来。
葛经义也很惊诧于两人的相像程度。
陌生人长得如此相似,这也未免太神奇了。
那六人不认识葛经义,但一看到安王便明白他们的计谋败露了。
几人脸色顿时惨白惨白的,最胆小的那个甚至哭了出来。
倒是跟安王很像的那个冒牌货冷哼了一声,似有些不服气:“我这计谋天衣无缝,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葛经义淡淡地说。
安王更好奇另一点:“你姓什么?哪里人氏?”
冒牌货瞥了他一眼:“陈县人,姓庄,你问这个干什么?”
安王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蓦地上前,一把掀起了对方的袖子,马上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阿弟,阿弟,是你吗?一定是你,对不对,你没死,你没死……”
安王又哭又笑,嘴里不停地唤着“阿弟”。
葛经义懵了,这是自家人骗到了自家人头上?
不过这么突然地找到了安王死了几十年的弟弟,也未免太巧了,他怎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呢?
对比安王的激动, 冒牌货则显得很茫然。
他挣开了安王的手,蹙眉道:“王爷是不是认错人了?又或是记恨草民冒充王爷的身份,打算用这种手段戏弄草民?”
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眼神, 安王的心都快化了, 指着他手臂上月牙形的疤痕:“不会错的,阿弟, 这是咱们小时候玩耍时,你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后留的疤,这事只有父王母妃和我记得。”
“可我……草民为何会在陈县长大?”冒牌货似还是不敢相信天上会掉这么大个馅饼,自己一下子从草根平民变成了王孙之后。
安王抹了一把眼泪,解释道:“五十年前,母妃带着你去外祖父家省亲,回来的路上经过陈县, 遇上了陈县暴动,那些乱民袭击了你们的队伍, 混乱中你受伤不小心坠入河中。事后, 父王派了人在河流下游以及附近寻了半年多, 都没找到你, 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咱们兄弟还能有再团聚的这一天。”
可惜父王母妃看不到了。
这是安王府的一桩悲剧。
葛经义也曾耳闻过几句。据说出了这事后,安王妃虽被救了回来,但因为太过思念小儿子,没两年就去了。老安王接连丧子丧妻倍受打击,多撑了几年也跟着走了。
不过这事过去太久了,知道的人并不多,也就葛经义年纪比较大, 而且在户部当差,看过不少陈年卷宗, 一般人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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