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帝点头,递了一张纸给他:“尽快将案子查清楚。”
唐诗抬头瞟了一眼,但天衡帝将纸折叠了起来,看不清楚里面的内容。
她有点点不爽:【狗皇帝啥意思?前几天还什么都巴不得我知道的样子,今天又藏着掖着,他跟葛大人有什么小秘密不能说的啊。】
瓜瓜:【宿主,你好酸啊。】
唐诗恼羞成怒:【你才酸,瓜瓜你会不会说话?狗皇帝当着我的面跟葛大人传小纸条,这不明晃晃防着我吗?】
葛经义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看了唐诗一眼,很快他就接到了天衡帝的一记眼刀子。
葛经义连忙告退。
送走了他,天衡帝心情不错,问唐诗:“中午想吃什么?让御膳房准备锅子吧?”
唐诗很想硬气地拒绝,奈何肚子不争气:“吃。”
【可惜了,没有辣椒,每次都清汤的,真怀念麻辣的那种香味啊。】
辣椒?她已经念过好几次了。天衡帝记在心中,回头让人在民间和海外找找,也只有吃的能吊着这只缩头龟不跑路了。
葛经义出了宫,在马车上打开了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床上、茅房这类地方可屏蔽瓜瓜的探查。
还能这样?
纸条应该也能吧,难怪刚才唐嫔娘娘会抱怨。
葛经义当即明白皇帝为何要给他传纸条了。
这是提醒他,毛氏背后的主谋应该是猜出了瓜瓜功能大致受到的限制,所以有针对性地下手,导致瓜瓜和唐诗也不清楚幕后之人的身份。
虽说现在他也不清楚,但皇上这句话给他指明了方向。幕后之人要么是通过书信给毛氏传信,要么便是在床上和茅房跟毛氏商议好的。
葛经义更倾向于后者,因为这么大的事,单凭一两封书信,毛氏不可能会轻易答应。所以毛氏身边的人嫌疑很大,还有最近这段时间,她在私密场合见过的人也非常有嫌疑。
回到刑部,葛经义当即吩咐属下:“来人,去查毛氏的娘家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尤其是其父兄。此外,你们再去查查毛氏身边的丫鬟,尤其是最近一两年内跟在她身边的丫鬟,还有关府内这两年进的新人,再仔细查查最近一段时间毛氏的行踪。”
三队人马出发。
葛经义又招来一个得力干将去仔细查查指证关潮的那名家丁。
布置好这些,他去了一趟京兆府。
京兆府,柴亮头都大了。
见到葛经义,他连忙迎了上来问道:“葛大人,你这边可有消息?”
葛经义轻轻摇头:“不过已经派人去查了。关尚书呢?”
柴亮苦恼地说:“在京兆府的大狱里呢,我让他回去,他不肯,说自己现在是嫌犯,就该呆在狱中,清清白白地出去。我刚从大狱中回来,问过他详细的情形了,他说前晚他喝了酒回家遇到毛氏,毛氏哭得梨花带雨还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扑,他觉得不妥赶紧避开,只简单说了两句就赶紧去了自己的书房,此后再也没见过毛氏。”
葛经义眼睛一挑,还有这一出啊。
看样子毛氏最初的计划恐怕是引诱关潮造成既定事实,再来个捉奸成双,奈何关潮没上钩,她怕引起关潮的怀疑,也没敢做得太明显。
事到如今,这事的关键还是在毛氏身上。
葛经义心里很快就有了方案:“毛氏和那家丁呢?”
柴亮无奈地说:“放回去了,本来我是想将他二人留下来再盘问一圈的,奈何外头的百姓吵吵嚷嚷的,还有人质疑官府想袒护关尚书,我只得先放他二人回去。”
葛经义越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我刚才进宫,还有来京兆府的路上,四处都有人在议论这个案子,连我们刑部的很多差役都听说了这事。柴大人,我怀疑是有人在暗中故意散播这则流言,给京兆府给朝廷施压。”
事情闹得越大,朝廷越是不可能“袒护”关潮,毕竟皇上也要脸。
柴亮皱眉:“还有这等事?”
他刚才一直在审理案子,案子暂告一段落后,他又送关潮去大狱,还没时间了解外面的情况。
“这样,我安排一些衙役换上便服去走访走访,看这流言的源头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葛经义点头赞同:“此外,但凡发现煽动百姓,故意散布这些流言的悄悄抓回来审讯,兴许能顺藤摸瓜,查出幕后主使。即便不能,也能遏制谣言,但这事需做得隐蔽,别被人发现了。”
柴亮颔首:“还是葛大人想得周到。”
他立即派了一批衙役去办这事,然后又吩咐仆从上了热茶,招呼葛经义:“葛大人,关于这个案子,你还有什么想法?毛氏始终咬定关尚书欺负了她,恐不大好办。”
葛经义微微眯起眼:“柴大人,我这有一招,你要不要试试?”
柴亮压力很大,听到这话当即道:“哦,葛大人说来听听。”
葛经义附在柴亮耳朵边低语了几句,柴亮眼睛蹭地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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