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能说自己是货呢?”
“真好笑,我不当自己是货,别人就不当我是货物了?
难道要跟张大人你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觉得被他们说几句闲话就是侮辱,还自省起来?
他们看我是垂涎三尺,我看他们看不上眼,谁更高贵些?”
娴月怒起来整个是活色生香,桃花眼里水光潋滟,道:“别人当我是货,我当他们也是货。
别人当我是人,我才当他们是人,他们用容貌来评判我,我也用家世人才去评判他们。他们谈论我,我也谈论他们,谁又怕谁?”
张敬程早知道她有她出格的地方,但没料到那出格下面藏着这么锋利的思想。
“那婚姻呢?难道你对婚姻也是这想法吗?”
“我没有这想法,婚姻对我来说就不辛苦了?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我嫁人就不需要遵从三从四德了?我就不用鬼门关走一趟生孩子了?
不过是说,我白送,我就不是货了,白送人家更不珍惜,我不如当连城锦,就算皇帝想摧毁一段连城锦,也要掂量掂量后果。
再者说了,男人当我是货,我也当他是货,他要我三从四德妇容妇功,我也可以催他建功立业力争上游,他有他的女诫,我有我的圣贤书,我催他忠君爱国,鞠躬尽瘁,大家都是货,不过是以物易物罢了。”娴月言语锋利得很。
张敬程被她说得沉默了下来。
“能不能不当对方是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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