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沈令:“现在下来。”
沈令像还没缓过来,手里紧紧攥住一束气球和一个卷轴。
贺闻帆伸出一只手,重复道:“沈令,下来。”
这两样东西是注定挂不上去了。
贺闻帆神色太过严肃,连小臂肌肉都是紧绷的。
沈令不敢反驳,从最高处慢慢下来。
一阶。
两阶。
那几秒,贺闻帆耐心被拉得无限长。
沈令下了两阶,在能够得到的时候,将手伸向贺闻帆。
下一秒手掌被温暖的体温包裹,眼前一花,贺闻帆直接将他抱了下来。
沈令惊呼一声,在轻微的失重里搂紧贺闻帆的脖子。
贺闻帆好像很着急。
这是沈令的第一感觉。
他身上的肌肉绷得很紧,手臂箍得沈令有点疼,连滑落在耳边的呼吸都是滚烫的。
沈令怀里抱着卷轴,一只手攥着气球,另一只手紧张地搂住贺闻帆的脖子,站稳后才发现手心有些湿润。
他诧异抬眸,摸摸贺闻帆的衣领:“怎么还出汗了呀?”
生日没能按照计划进行,贺闻帆的样子看上去也不太对,沈令没搞清楚状况,心里却本能地不安。
“怎么了吗?”他小声问。
贺闻帆的手臂还环在沈令腰上,像块铁一样冷硬硬地箍着。
“你——”
嘭嘭!
后半句话消失在接连响起的炮筒声中。
缤纷的彩带在暖色灯光下炸开,亮晶晶的纷飞盘旋,霎时充斥满全部空间。
敞开的大门前,逆光走来一道推着小推车的雄壮身影,贺闻帆一眼认出是鸣雪斋的经理刘明申。
另外两个放炮的,也是茶舍的员工,三个人头发都有点乱,气喘吁吁像跑完一场马拉松,但都很努力在保持维持微笑。
刘经理推着蛋糕靠近,清了清嗓子。
贺闻帆反应过来前,室内缓缓响起了雄厚高亢的男高音版《生日快乐歌》。
刘明申的状态投入而享受。
贺闻帆表情管理有一瞬间的失控。
他无意识地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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