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帆也出差了,他们是什么忙忙碌碌的苦命鸳鸯啊。
“那行吧。”
这么别捏地侧卧着,拉得沈令后背左边肋骨那里一阵阵刺痛,他咬着牙躺平,疼痛果然缓和不少。
沈令轻轻呼出一口气,“你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贺闻帆拖着行李箱在走路,中途转头跟别人说了点什么,没听清沈令轻微的颤音,只叮嘱他,“注意身体,不要生病,也不许变瘦。”
沈令笑起来:“我要是真的了瘦怎么办?”
他想,反正贺闻帆也奈何不了他。
但贺闻帆明显不这么觉得,声音悠悠然的传来,“那我就亲自喂饱你。”
沈令一开始没t到,还在想自己好好一个成年人,有手有脚吃饭哪用他来喂。
直到听见贺闻帆若有若无的笑声,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脸颊蹭地滚烫,整颗脑袋在大红花棉被里变成了最红的那颗花蕊。
啊啊啊啊贺闻帆!
混蛋!流氓!臭土匪!
原本以为他只是爱白日宣淫,没想到他是不分昼夜的开黄腔!
第二天沈令落枕了。
从床上起来时,沈令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艰难,全身骨骼像新装上来似的,一动就咔咔作响,后背剧痛。
他腰这两天就没舒服过,虽然酸痛但勉强能忍,可脖子直不起来让沈令感到无比恐慌。
秦臻给他贴了几张膏药也不顶用,最后还是村长使出拿手绝活给他推拿一番,才勉强好些,起码能直起脖子以正常视角看人。
只是肌肉的酸痛僵硬得慢慢恢复。
沈令在山里住了二天,又在县城的宾馆住了四天,待足了一个星期,等抗霜冻的工具材料全部运到山里,茶农们正式开始忙活起来,才启程返回。
抵达沄城时刚过下午,新店那边来电话说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沈令心下一喜,便带着秦臻一起去转了一圈。
门店是单独的一栋建筑,上下二层气派壮阔,装修成偏深色系低调古朴的风格。
沈令跟着负责人小陈从正门进入,店内装潢基本齐全,只是还没彻底清扫,到处混着粉尘建材,看上去灰扑扑的。
沈令没说什么,新店正式开业得到春节后,他定的好些装饰材料也还没到,清扫不急在这一时。
店里的各类空间设置和装修风格基本都是沈令拍板的,也是他亲自盯着做的。
他在一楼转了转,看着图纸上的样图逐渐变为现实,心里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又上了二楼,着重检查了储藏间,新店大多是实木家具,沈令叮嘱小陈千万盯着工人做好防潮,又再去看了看别的地方。
小陈跟在他身后将他的话一一记下。
临近饭点,沈令事前给大家定的晚餐送到了,工人见状一窝蜂涌进一楼,喜气洋洋的分着饭,举起甜点饮料望向楼上,个个笑容满面。
“谢谢老板!”
“谢小东家!”
“老板又请客咯!”
沈令笑了笑,让小陈下去和大家一起吃,他留在楼上继续看一会儿。
他去外面露台转了转,又进入室内,隔着二楼的栏杆往下望,大家都有说有笑吃得很开心,大快朵颐的样子引得人食欲大发。
沈令也觉得有点饿了,他手在栏杆上轻轻怕两下,准备下去吃点,手碰上栏杆时却顿了顿。
这栏杆,是不是有点矮了?
沈令不到一米八,栏杆刚好在他腰上一点,虽然不算特别低,但直接接着一楼大厅,外围也没有遮挡,总归不太安全。
他默默记下,想等工人们吃完饭后说一下这个事,转身时半边身体却忽然一麻。
有一瞬间沈令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想撑住栏杆,可左半边身体却像毫无感知一样,左手只是轻轻拂过光滑的表面,就无力的垂落。
栏杆的高度不足以支撑沈令,他差点直直地从上面栽下去。
还好秦臻眼疾手快从后面拉了他一把。
前倾的趋势停下,沈令趴伏在栏杆上,半边身体都探了出去。
他惊惧地呼吸着,抓着栏杆慢慢跌坐下来,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在支撑。
心脏剧烈跳动着,汹涌撞击着耳膜,沈令一时无法听见别的声音。
他难耐地抵住胸前,眼前一阵阵发黑。
“小令,小令?”
秦臻也吓坏了,刚才她转身时沈令都还好端端站在栏杆前,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可下一秒竟然直愣愣地往下栽。
她都不敢想,要是自己晚一秒拉住沈令,会是什么后果。
秦臻脊背发麻,起了一身冷汗。
她焦急地喊着沈令的名字,沈令却给不出回应,脸色青白,张着嘴大口喘气。
楼上的响动引起了下面人的注意,小陈抬头一看,当即大惊失色。
他连忙上楼,和秦臻一起把沈令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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