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感的时候,又会意识到她有种极为纯真的魅力。
“你被吓坏了,伯蒂。”诺玛温柔地说,“再多休息一会儿吧,别忙着动你的脑袋思考问题。也不用和我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伯蒂,让你自己舒服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伯蒂愣了半晌,挤出有点嘶哑的声音:“你的帽子……抱歉,你的帽子都掉到地上了。”
“没关系,没人会看帽子是什么样子的,我可以全裸着去派对。”诺玛笑起来,她的神色依然很天真,“我买帽子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伯蒂,生活是很无聊的。我当然也喜欢读书和写作,可是要是没有华服派对来点缀,没有人能和我交流谈话,一个人乱想只会让我的心情越来越坏。”
伯蒂难以忍耐好奇:“教官……咳咳咳,教官、他不陪你?”
“少说点,你的嗓子都哑了。”诺玛回答,“你说莱昂纳多?噢,那可是莱昂纳多啊,伯蒂。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回头去看过去的人?”
她微笑起来,这笑容无忧无虑,仿佛一生未曾经历过丝毫苦难。
“你、咳,你有点像是,像是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谁?”诺玛微偏一点头看着他,她的一举一动简直让人说不清到底是在蓄意勾引还是她天生就如此引人犯罪,“是你的情人吗?”
伯蒂失笑:他能有什么情人。
亡命之徒也曾经有过美好的热恋,这种事发生在现实里的几率倒也不算很低,可伯蒂很确信他不属于那些幸运儿中的一员。他所经历的关系都充满了疼痛,大抵是交易,偶尔是取暖,至于那些温柔的感情……
“不,是个女明星,咳,超级大明星。”伯蒂观察着诺玛的反应,“你一定听说过她的名字,她可是一个时代的符号——玛丽莲·梦露。你简直和玛丽莲·梦露一模一样。”
诺玛说:“噢!是她呀。她是我最讨厌的人了。”
她果然露出了一个孩子气的讨厌表情,皱着鼻子挤眉弄眼,不过没做几个怪表情她就停下来,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
“你——你不是——你讨厌玛丽莲·梦露?”伯蒂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得到这种答案,“为、为什么?”
“因为她金发大胸,性感无脑,因为人人都爱她的外表。”诺玛嘟起嘴唇,“因为人人看我的时候都在看她,梦露在谋杀贝克,贝克没有还手之力。”
伯蒂顿时语塞。
“只有……”诺玛说,她的神色忽然变了,变得柔情款款,甜蜜温柔。她情不自禁地咬住下唇,用手指摩挲着侧脸,仿佛她正抚摸的是另一个人。
一个她深爱着,也深爱着她的情人。
“你就这么把你的小玩具扔在外面不管?”康斯坦丁问。
“别叫他们‘小玩具’。你在抹黑我的声誉,我对客户一向体贴备至,不仅包他们的人身安全,还帮助他们解决心理问题以外的其他情况,甚至他们的职业危机和财务危机。”亚度尼斯说,“不要动。等我画完再动。”
“天。”康斯坦丁受不了地说,“我可不相信你不能把这一幕的细节全部记在心里。你就是喜欢看我心脏里插根剑,不停流血,不停死掉又不停复活的样子吧?”
亚度尼斯放下正在调色的手。
他注视着康斯坦丁,沉思了一会儿。
“这把剑不仅得穿过你的心脏,还得把你你钉在墙上。”他说,“这样看起来会像标本。”
“真是振聋发聩的发言,足够入选连环杀人狂语录清点。你这可悲的精神变态。”康斯坦丁悻悻地骂道,“我一定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遇到你。”
“别这么怨气冲天。这都是你自找的。”亚度尼斯说,“你真该在向我许愿前搞清楚我到底是什么。”
“每个向你许愿的人都没好下场吗?”
“绝大多数都是。”亚度尼斯说,“极少数不是。”
“极少数?我打赌这个数字不会超过一根手指。”康斯坦丁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沫,“那有下场最惨的吗?还是说大家的凄惨程度都差不多,这个断腿那个断手,这个耳聋那个眼瞎?”
“你的问题太多了。”
“我总得知道和我一起度过漫长的永恒时间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性格吧,而且你也从不隐瞒我这些,过去我问什么你就告诉我什么。亲爱的,你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对我说谎,”康斯坦丁幽幽地叹了口气,“细数我的历任情人,你是对我最好的……也许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诚实的。”
亚度尼斯笑了,他放下画笔,转头吻了康斯坦丁沾血的胸膛:“现在谁才是可悲的精神变态?”
“我。”康斯坦丁坦然自若地承认道,“我才是。”
“我可以先从那个‘极少数’说起。”
“噢!那个幸运儿是他还是她?”
“她。”亚度尼斯说,“她叫诺玛,诺玛·贝克。她最初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她非常痛苦,非常孤独——”
康斯坦丁的英式发音阴阳怪气起来可真是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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