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头对着她说,“你快带着小姐的首饰和遗书躲去别处,就当这一年只我一人照顾小姐。若我和小姐无事你便回来,否则你就自己好好活。”她说完这番话就拼命往山下跑。
梓儿一颗心万分煎熬,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在原地哭了半晌,想到屋里濒死的主子,忙跑回去给主子施针。
可崔幼柠怎么都醒不来,梓儿没了法子,又想到圣驾不久后便会到来,若是帝王真要治罪,她留在此地定然难逃一死,可若要她抛弃主子却也万万不能够。她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时不时低头探探崔幼柠越来越弱的鼻息,不禁崩溃大哭。
栩儿气喘吁吁地跑到山下,管吴大娘借了她家的马儿,挥鞭往衙署赶。
待到了衙署大门,栩儿见到门口的侍卫少了一大半就知天子已然外出。
好在皇帝在南阳的这半个月,每日都有许多姑娘在附近悄悄守着,就为了远远瞧一瞧年轻俊美的天子。是以栩儿在多问了几个女子后便知晓了御驾的去路。
姑娘们指的那条路通往皎明堤,皎明堤七月发大水时被冲垮,如今正在重新修筑。栩儿猜测,今日天子应是去看皎明堤建得如何了。
栩儿骑到半路就瞧见迎面而来的天子仪仗。仪仗所至之处,行人纷纷避让行礼。
御驾越来越近了。前头开路的侍卫见栩儿仍骑马杵在路中间,顿时警惕起来,一边扬声命她下马退避,一边拔剑护驾。
栩儿浑身都在发抖,眼一闭心一横,在侍卫的拔剑声中翻身下马,扑通一声跪地,颤声高呼:“陛下,求您救救我家小姐!”
她虽只是求救,侍卫却不得不防,当即上前将她制住,待影卫中唯一一个女子从暗处出来,搜身确认栩儿并未携带利器后,方派出一人去问主子是否要见此女。
后头的马车中,宁云简思索须臾,淡声唤道:“祁衔清。”
一个冷然的声音应下。
“你亲去看看。若是那位姑娘有冤要申,就带来见朕,若只是无钱为主子看病,便给些银两。”
“是。”
栩儿双手被缚,脖子前头横着好几把剑。待看清那朝自己策马而来的男子面容,瞳孔骤然一缩,顿时深吸一口气,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再次喊道:“陛下!我家小姐是崔氏嫡幼女崔幼柠!求您救她一救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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