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解气些,她照做就是了。
况且不管如何,能活下来总是好的。只要活着,她或许就还有机会再见娘亲和姐姐一面。
想到此处,她回想着花魁教的东西,咬了咬唇,伸指勾住宁云简腰间的玉带,抬起一双潋滟杏眸,花瓣一般的粉唇微张:“陛下……”
宁云简呼吸一滞,怔然看着面前的娇靥,心跳如雷。他下意识顺着她的动作倾身过去,目光凝在她脸上,舍不得移开半分。
他眼睁睁看着崔幼柠仰起俏脸越凑越近,轻轻贴上他的唇瓣,与他厮磨片刻,尔后探出舌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缝。
全身的血流像是在一瞬间汇集到那一处。宁云简浑身酥麻,微微启唇,任那柔软粉嫩钻进来,再笨拙地取悦着自己。
他看着崔幼柠微颤的长睫和透着薄粉的玉肤,嘴唇处传来极致的甜软,令他全部的感官都凝聚在了那里,再也无法分神去想其他,整个人也如踏在云上那般飘然,一颗心却觉得安定而甜蜜。
可未过多久她竟就开始轻推他的肩,似要撤离。
宁云简立时将她压至榻上,不叫她逃脱。
被他反客为主攫取呼吸的那一瞬,就如除夕夜的烟花在近处绽放,震得崔幼柠脑子一片空白,杏眸亦是蓦地睁大,呆瞧着面前这张放大的俊颜。
宁云简吻得极重,手臂亦是用力,似要将她的娇小身子揉进他自己的身体中去。
崔幼柠双手无助地抓着他后背的衣袍,身子被迫和他硬邦邦的胸膛紧紧相贴。某个瞬间,她看见宁云简忽地停下来,低眸扫了眼她胸前,目光晦暗不明,尔后更重地吻了过来。这回竟比方才还要激烈许多,甚至还从交缠的唇舌中溢出极为暧昧的啧啧声。
她第一次见这样霸道的宁云简,脑子都被亲得晕乎乎,浑身瘫软无力,不知过了多久才被放过,尔后听见他哑声命令:“阿柠,说你想朕。”
崔幼柠听后一愣,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宁云简低头轻咬她的耳垂:“快说。”
崔幼柠看着近乎执拗的他,轻声开口:“我想你。”
宁云简听罢静了许久,忽而嘶哑着嗓音轻斥了句:“骗子。”
“……”
须臾之后,宁云简再次沉声命令:“再说一遍。”
不是不信么?崔幼柠一呆。
眼见宁云简又要来咬她,崔幼柠吓得立时开口:“我想你!”
娇柔声音入耳,宁云简眼尾瞬间染上薄红,虽得偿所愿,却仍是欺了下来。
崔幼柠被迫昂起头来承受,到后来实在受不住,自樱唇中娇声溢出断断续续的求饶。
他浑身一僵,从崔幼柠颈侧出来,目光扫过那身因自己的肆意妄为而变得凌乱微皱的华衣,扫过她脖颈处的痕迹和微肿的唇瓣,最终落在她那双被欺到洇湿的杏眼之上。
只是这样她就要哭了,若是……
宁云简闭了闭眼,逼着自己回神,低眸为她拭去眼角的湿意。
崔幼柠愣愣地看着认真为她整理衣襟的男人:“不继续了吗?”
方才他的呼吸明明粗重得厉害,身躯亦是滚烫。花魁教过,男人这般便是想要了。
“你重病刚醒,身子虚弱。”宁云简眸光淡淡,“朕还没禽兽到非得今天要你的地步。”
崔幼柠俏脸通红。
宁云简悄悄抿了抿唇,忽地拿出那块鸳鸯双子佩来,为她系在腰间。
崔幼柠不禁怔住:“这是陛下给臣女的赏赐吗?”
因为方才那个吻?
“赏赐?”宁云简抬眼看着她,半晌才道,“你也可以这么想。”
“哦。”崔幼柠垂下眸子,轻抚那块玉佩。
宁云简目光落在她握玉的那只纤手之上,思忖片刻后开口说道:“衙署地小,又是处理公务之地,不大适合养病。稍晚一些你便随朕下山,到县城西边的一处皇庄上先住几日。等你停了药身子好些了,我们再启程回宫。”
“陛下要带臣女回宫?”崔幼柠怔愕不已,“难道不是只需侍奉一回,陛下便可放过臣女了么?”
“一回?”宁云简也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你犯了这般大的过错,光一回就想朕放过你?”
崔幼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讷讷道:“那陛下要臣女入宫侍奉到何时?”
宁云简沉默片刻,把脸转向别处:“阿柠听过大昭有哪个皇帝的女人能中途离开皇宫的?”
自是没有。
有恩宠不能,无宠也不能;活着不能,死了也得葬入皇陵。
可今时不同往日,纵然宁云简愿再将爵位赐给崔府,崔府的势力也不可能再回到当初。
她背后无强大母家作为后盾,身子也坏了,日后难有子嗣,宁云简对她也已没了情分。待宁云简连她的身子也不感兴趣了,她日后或许会过得连宫女都不如。
但宁云简应不至于连饭都不给她吃,她起码还能活着。
崔幼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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