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音一哽:“还是换一个吧。孟次辅不近女色,如何会愿意帮我??”
沈矜闭着眼将自己的披风收回来,尔后扯起锦被往她?身上?一盖,这才重?新睁眼,叹声道:“傻姑娘。”
他蹲下来:“你猜猜,孟怀辞这么些年每日?雷打不动只穿玉袍,是因为什么?”
宋清音呆呆看着他,心中隐隐浮起一个荒谬至极的猜测。
“不出?一刻你的解药就会回府,我?先走了。”沈矜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翻坐上?窗台,在离开前最后回眸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多?谢你为她?医治。”
她??她?是谁?
宋清音嘴唇发干,神志亦越发不清楚,已无瑕去想他话里的意思。
沈矜在黑暗中静站了会儿,忽而迈步走向东侧,摸到一扇窗户后面,用目光描摹那正在窗前坐着的娇影。
屋内传来婢子?的声音:“小姐,夜深了,先歇息罢。”
窗前的娇影摇了摇头:“哥哥还没回来,我?想等他。”
婢女轻叹:“也不知次辅大人?带着府兵出?去做什么了,从昨日?下午到现在都没回来过一趟。”
片刻后,屋中又进来了另一个婢女:“小姐,次辅大人?回府了。”
“喔。”娇影应了声,“那我?也睡罢,明日?起来再去问问他到底如何了。”
沈矜看着那娇影起身伸了个懒腰,却不慎磕着了脑袋,当即脸色一变,下意识上?前一步。
屋中人?捂着脑袋痛呼一声。
沈矜看得唇瓣紧抿,抬眸凝望她?许久,直到娇影离开窗边,再也瞧不见了,方喃喃道:“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笨。”
鹤时院。
孟怀辞疲倦地走进正屋。
宋清音昨日?下午失踪,今日?深夜还未归。他带着人?找了一日?有余,却毫无收获,想着带人?回来用些吃食,歇一两个时辰便再出?去找。
他迈着步子?往里走去,却在行至次间与内室交界的珠帘处时蓦地停下,脸色随之一沉,声音也冷了下来:“什么人??出?来!”
他一向不喜下人?在屋中伺候,但方才内室却清晰传来一声女子?的嘤咛。
见无人?回应,孟怀辞脸色愈发沉冷,大步走了进去,环视一圈,尔后走向床榻,猛地掀开帐子?,锐利目光向下一扫。
下一瞬,他浑身骤然僵住。
锦褥之上?,他找得快发疯的那个如神女般圣洁的女子?只着兜衣,大片雪肤曝露在空气中,莹白匀称的双腿交叠着,弯成柔美的弧度,手中正攥着刚褪下的里衣。
看见他来,神女将里衣放下,睁着一双迷离美目倾身而上?,玉臂环住他的脖颈,哭颤着哀求:“我?好热……救……救救我?……求你……”
初次
孟府与宋府都是昔日?太子?的?羽翼, 两家关系也算密切。从四岁到十六岁,孟怀辞都在镇国公府的?书塾中念书,后来步入官场, 亦常常去宋府与镇国公商谈国事。
他与宋清音, 已认识了很多年。
但每回见?面,都只是隔着屏风或珠帘,听她疏离有礼地唤自己一声。
起初客客气气唤他孟公子?, 后来恭恭敬敬唤他孟大人。
有时连这句称呼都听不到, 只能隔着二三十丈的?距离,远远看她对自己袅袅福身一礼。
他与宋清音, 从没像今天这般紧紧相?贴过。
孟怀辞坐在床沿, 近乎卑劣地任由宋清音缠上来。
方才府中两个大夫都被他命人深夜叫醒,悄悄带来鹤时院为宋清音看诊。两名府医把过脉后均叹声直言宋清音中了媚药牵情?丸, 只有与男子?行房事方可解,否则怕是熬不过去。
虽大夫这么说, 他仍是命其?写?方熬药, 亲自灌给宋清音服下, 盼她喝了之后能好受些, 却半点效果都无。
是以半盏茶前,府医与下人已通通被他挥退。整个内室只余他与神志不清的?宋清音两人。
宋清音夹着哭腔的?声声求怜不停传到他耳中。
他垂眸,见?宋清音紧紧搂住他的?腰, 下颌抵在他胸膛之上,正?昂起?小脸望着他, 那双被泪水洇湿的?清澈双目中尽是哀求。
孟怀辞闭了闭眼,将宋清音轻轻扯开, 让她躺下去,拥着她轻声道:“恐你会?后悔, 先试试这个办法能不能行。”
宋清音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美目,纤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
孟怀辞感受着怀中之人的?战栗,低头亲了亲她的?鬓发,声音喑哑又克制:“可有好受些?”
宋清音呆呆看着孟怀辞,有那么一瞬间?,忽觉他与宁云简也不是很像。
有好受些,却远远不够。
身上好似有一道越来越深的?丘壑,渴望着什么物事来填补。
她难受得?哭了出来:“不够……不够……想要……”
孟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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