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遇下飞机后收到了堂妹的消息。
对方已经在机场外等候,今天是初一,她要和林明遇一起去拜访周巍的父亲。
送林明遇到周巍家,堂妹略呆了一会儿,带了一些在国外买的礼物送给周巍一家人,客套两句就走了。
林明遇送她出门:“你怎么这么远从美国回来?”
堂妹环视了一圈,很小声的和林明遇说:“前一阵姐夫问我在美国住的怎么样,我说还不错啊,然后就关心了一下伯父的身体,结果姐夫说不太好。”
她和林明遇窃窃私语:“我也不明白姐夫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和爸妈商量一下觉得还是我也回来拜访一下,毕竟一直住着人家房子呢。”
林明遇眉头紧皱。
堂妹很小心的问她:“是姐夫不想让我住了吗,那我提前搬出去?”
如果以后离婚的话,确实是要搬出去的,但是林明遇还没有和家里说这些,只好暂时稳定了一下堂妹的情绪:“别多想,买早点的飞机回去吧,没事的。”
刚吃完午餐,周巍母亲陪着周巍父亲服了药,然后一起回房间午睡,林明遇回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没有人了,她本来想在客卧将就一晚,但还是走进了周巍的卧室。
家里隔音不错,但林明遇还是压低了声音:“你叫她回来做什么?”
虽然已经上大学,林明遇还觉得堂妹还是个小孩子,周巍何苦折腾她回来一趟?
“我没想折腾她。”
“那你和她说那些做什么?”
林明遇拔高了一点声音,她说完自己也害怕吵到公公,撇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周巍拿起车钥匙:“回家说吧。”
大年初一,北京的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两个人很快就回到了住处。
他们还在玄关换鞋,林明遇接到了表哥的问她现在方不方便,自己要来拜访她和周巍,她婉拒之后转身扭头问周巍:“你到底要多少人来才满意?”
尽管不是她主动要求周巍帮忙办事,但占便宜的说到底都是林明遇自己的亲人,她当时接受感谢的时候也确实很高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假如这个节骨眼上离婚,林明遇真不知道是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戳死。
“他们自己想来的。”
对,腿长在人身上,不想来没人能绑架他们来。
林明遇讨厌周巍爱答不理的样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许岸的事的?”
“一开始,你参加聚会,那天晚上就又搞在一起了吧。”
周巍眯着眼睛笑,低头看她。
玄关的空间容纳两个人略显局促,林明遇感觉自己变成了下风。
周巍继续说:“你们应该不会一开始就聊到以前的事情,所以是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又搞在一起了。”他又上前一步:“对吗?”
林明遇哑口无言。
“你在酒吧里怎么和他做的?在卫生间?”周巍靠的更近:“你走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你刚做完,你知不知道你走路的姿势很奇怪?”
周巍有些激动,整个人都贴在林明遇身上:“昨晚上,昨晚上做了吗?”
林明遇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满眼恨意的盯着他。
周巍被掐着脖子,脸都有点憋红了,但却完全不挣扎,他手摸着林明遇的手:“你在这里把我掐死,家里的钱就都是你的。”
林明遇仿佛听见了什么很恶心的话,想把手抽出来,但却被周巍死死按住,林明遇的手还掐在他脖子的地方,周巍张开嘴有些急促的喘息。
氛围变得很奇怪。
林明遇用力抽走自己的手,和他呆在同一个地方让林明遇感觉难受,她拎着箱子走进了客卧。
周巍还站在玄关,伸手触碰皮肤留下的扼痕。
暂时应该不会离婚了。
他转身出门去外面抽烟。
奇怪的是,虽然是首都,但是北京却没什么年味,鞭炮禁燃,周围的邻居大多都是外地人,早就回老家,小区里的居民几乎要少了一半,加上天气寒冷,北风卷着零星的雪花呼呼的吹,随意室外的装饰很少。
本来选择这个小区是因为绿化不错,可惜现在万物都在休眠期,放眼望去只有光秃秃的树干。
周巍明年也想去新加坡过年,他匆匆抽完了烟,回到温暖的室内。
客卧的门紧紧的关着,周巍不知道林明遇在里面做什么。
也许再给许岸发消息?
他坐在客厅,打开了电视,里面重复着无聊的春晚小品。
不知是真笑还是假笑,总之电视机里不断传来刺耳的笑声,周巍又关掉了电视。
母亲醒来发现他们不在,给周巍打来了电话:“回家了吗?”
“嗯。”
“你爸刚才又有点不好,刚刚叫医生来打了一针。”
“那我现在回去。”
“现在不用,你爸不肯住院,也不做手术,医生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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