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从第一次睁开眼开始形成,第一次看见的人便是母亲,她便是整个世界。
妈妈是最了解你的人,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你也比想象的要了解她。血缘真是神奇的联系,把毫不相干的两个人紧紧束缚在一起。
死亡。你并不陌生,前世你在医院见识过太多人的离去。前一天还在热情招呼你打牌的阿姨,头发掉光依旧每天乐呵呵的同龄人,隔天就再也不会说话,一个一个离开,你也一样。
你不是不好奇妈妈的过去,但你想等到你们心意相通妈妈亲自告诉你的那一天,你是如此爱慕她,又信任她。
寻,你觉得爱和信任哪个更重要啊?
病床上的少女佯装沉思,苦恼过后表情变得坚定起来。
爱很重要,但是我觉得信任更加重要。爱让我们选择包容,却不一定是对对方的信任。信任是很重要的!
于是,你选择了信任。对面那个女人还在愤慨地怒骂,你思绪漂浮不定,最后停在回忆里的对话。不知道怎么办的话,直接去问妈妈吧。放在腿上的双手无意识握紧,掩饰紧张一样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刚喝进去就皱了下眉,好苦。
是你最讨厌的黑咖,如果是妈妈的话,一定会点你喜欢的。
对妈妈的想念占了上风,你开口阻止女人的声音。
"你约我出来就是说这些吗?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我还有事要做。"
张久满还处于愤怒恐惧的面孔一下子呆住,不上不下扭曲极了。这个女孩怎么听不懂话啊?她强忍着怒火继续说道。
"你知不知道肖水死了!死在自己家里,头被人砍下来了,还找不到凶手。"
你从刚刚就一直听这话,再好的耐心也被消耗殆尽,何况这个人也是强迫你的那几个人之一。死了就死了,关你什么事。
你这样想的,也这么说出来了。
"哼,看来你对你家里人也没多了解啊,你不如问问你母亲,看看她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妈妈是怎么样的人,我比你们都清楚。麻烦张小姐注意你的言辞。"
她是你的底线,没有任何人能在你面前诋毁她。你有些气恼,真是脑抽了才答应这个女人的邀约,无聊透顶。
你拿起包包就准备离开,一句话也不想继续听。现在的变态神经病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
张久满看到你的动作才终于有些慌张,她本来就是为了搞清楚真相顺便让你求求情别对她下手。结果你根本不听,困扰了几天的精神压力让她一下爆发。
她猛的把你拉到座位上抵着,你们是在一个私密的包间,不然就这个动静早就有人来了。
你厌倦地撇过眼,似嘲似讽"这是恼羞成怒又要对我像上次那样吗?也不知道你们这种人有什么脸再出现在我面前的。"
你以为女人会生气,谁知她脸色苍白,眼睛里满是恐惧。
莫名奇妙地转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她在发什么疯?你耐心告罄,一把推开她。见她没反应,拿起包快步走出了包厢。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天空被夕阳渲染得像一副油画,昏黄而温暖。这种温暖却照不进窗帘紧紧闭着的家里,连空气都好像要冻结一般。
你看见沙发上坐得笔直笔直的妈妈,静坐成了冷色调的画,屋里屋外,两个温度的世界。
而你产生了些许疑惑踌躇,现在还不是妈妈下班的时间,她为什么提前回家了呢?
"妈妈,你怎么提前回家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故作镇定地脱了鞋子往她身边靠近,和那人对话的内容横旦在你心中,你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类似心虚的情绪,明明你什么也没做。
面容沉静的女人没有回答你,只是侧了侧身体,黑宝石一样的眼珠灼灼注视你。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径直去了浴室。
"你也去洗澡吧,小寻,累了一下午了。"
眨了眨眼,你看着妈妈离开的背影,选择了沉默。
你在卧室心不在焉地洗澡,耳朵时不时听见隔壁的水流声,冰冷的身体又热了起来。
你比妈妈先一步洗完,百无聊赖瘫在床上,你不知道妈妈会不会来你这里,她还会相信你吗?还会像对待情人一样吻你吗?
眼睛热热的,某个部位也湿湿的。不争气的身体,你愤恨地捶了捶枕头。
静了好一会儿,你听到开门的响动。一个鲤鱼打挺郑坐起来,亮晶晶地看着妈妈带着浴室的湿气走过来。
你好像很少这样注视她,不是女儿对母亲的注视,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注视。
你猜你一定是陷进去了。
妈妈只套了个薄薄的浴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月光照射下大片大片裸露的肌肤比最上等的宝玉还要细腻。雾气模糊了妈妈锋利的气质,变得柔软可亲,让你迫不及待想要扑进那一团香软之中。
她轻轻笑了笑,似在笑你的着迷,又像更进一步勾引你去触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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