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告诉你了, 你和其他女人一起吃饭喝酒的照片, 也被人传到了我手机里。”
听到这话, 韩昌柏面色微变, 他想要解释什么, 脸上明显带上了慌乱。
“我可以解释,那我们也扯平了不是么?你也找人调查了我的行踪。”
他最先做的可也并非解释,而是将她的恶劣同他挂上钩的辩解。
韩昌柏希望虞渔不要再和他闹了,可是哪怕在这个时候,韩昌柏也还在希望虞渔先接受对他有利的现实,再听他的解释,最后回心转意。他的先后顺序哪怕在此刻情绪激动的时刻,也逻辑分明。
“调查?我从来不会去调查人。”
“只是,你知道江城的地盘就这么小,要是有一点风声,便能闹到人尽皆知。”
“这个圈子里,又不是只有你韩昌柏有认识的人。”
“人家不忍心看我被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想劝我早点回头,可是一片好心。”
她唇角微微翘起来,双手都插在衣服的口袋里边。
门的缝隙里传来暖黄色的温暖的光,她隐没在那里头。
外面风雪交加,他的手很冷,还有点疼痛。
胸口处也传来隐痛。
“我不想分手。”韩昌柏终于意识到了虞渔的坚定。
“这一切我都可以解释。”
他垂下了眸子,就像他在骤然意识到虞渔的坚定之后放低的态度一样。
生平第一次,韩昌柏在女人身上吃了亏,他尚且想过:虞渔在看到他前后态度的转变之后,便会乖乖回到他身边,对他顺从而温柔。
但是此刻虞渔站在远处的身影令他忽然意识到——她并不在乎他的一切态度,包括和他分手。
但凡她不高兴了,她不爱了,她便什么也不想听。
“我知道你可以解释,韩昌柏。”
“可是你那些成年人的幼稚把戏让我对你丧失了兴趣,我知道你能解释周子雯为什么会坐在你的身边,我也知道你能解释你为什么在我回江城之后不联系我还每天出没于各种局花天酒地,我当然相信这一切有原因的。”
她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太多的变化,风吹起她微微蜷曲而蓬松的刘海,带起的动静让韩昌柏的心情跟着反复晃动。
“但是我并不想听。”
“就算你是故意的,是为了让我生气,我也不想听。”
“因为我心里有答案,不管是关于你的,还是关于你的种种行为的。”
“今天下雪,很冷的。”
“你来找我,也没想过我觉得冷。”
“我站在这里和你说的这十分钟,就当是我在解一道错误的题,虽然现在已经了无兴致,但是多少也做出了点回应,这道错误的题,现在已经可以永远地消失在我的生命里了。”
她说的那道错误的题,就是韩昌柏。
“你以为我很在乎你给我带来的利益吗?要不是我曾经对你真的有那么点喜欢,我可以选择任何一个可以带给我利益的男人,而不是选择你。”
“你现在让我觉得很没趣,甚至有点烦。”
她说着,看了一眼天空中飘扬的雪花,然后对韩昌柏说了句:“回去吧,协议撕毁。”
便关上了屋子的门,隔绝了里头温暖的光。
韩昌柏在原地站了很久。
这个时候,脑袋里忽然传来了那道熟悉的声音:“怎么会这样呢,她……你为什么要像个妒夫一样刺激她,现在好了,永远也回不到以前了。”
“你比我更清楚为什么,不是么?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么?”
韩昌柏握着伞的手露出了细微的颤抖。
上面的雪被这动静抖落。
而脑海里那道声音罕见地带上了几分疑惑:“我想看到的?可是韩昌柏,这一切的决定者和执行者都是你自己,就连我,也不过是你的一部分。那些话,是我对你说的,也是你自己对自己说的。”
“你本身就很恶劣,为什么只怪罪到我头上呢?”
韩昌柏忽然愣住了。
过了很久,他才将身陷在雪里的皮靴抽出来,一步步朝着家的方向走。
他觉得冷。
这是他有记忆以来,度过的最寒冷的一个下雪天。
他想起虞渔站在门框后面的样子,想起她被黑发包裹着的带着血色的脸,感到自己在飞速朝她驶离,所以朝家走的每一步,都变得很慢。
他这个时候,才忽然怀念起当时虞渔找他要卡刷,要剧本拍戏的神态来。
那种理所当然好像也有一个门槛,那就是她尚且还有点喜欢他,把他当做她合理的男朋友看待,不久前他因为虞渔的不知恩图报感到愤怒,此刻他却怀念起那种感觉。
生在权贵阶层带给韩昌柏的底气,并不能在这场爱情中无往不利。
而他的傲慢,也一次令他吃到了苦头。
因为他傲慢的对象不是任何人,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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