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怜作为男人,刚刚和虞渔单独呆在一起。
这一瞬间,陈雍年的脸上罕见地生出点怒气。
可虞渔听到陈雍年这话,却好像很感兴趣地问道:“陈雍年,你不会真的喜欢过他吧。”
虞渔多少是有点编剧的警觉性的。
可陈雍年看起来不像。
“你的手还没洗么?”
“周路他们都在等你……”
陈雍年淡漠着那张脸,拉着虞渔的手进了洗手间。
他帮虞渔用温水将手冲洗干净,自己也将手洗净,又如同一个体贴的丈夫一样,抽出几张纸巾,给虞渔手上的水珠擦干净。
陈雍年沉默不语,虞渔也就任由着她动作。
等两人出去的时候,周怜已经不在了。
陈雍年自以为自己松了口气的样子并不明显。
然而却被虞渔听得仔细。
回大厅的路上,虞渔忽然懒着声音开口:“陈先生,陈雍年,你知道你刚刚像什么么?”
“像什么?”
“像捉住妻子偷腥把柄的丈夫,生怕晚一步妻子就会被人抢走了。”
她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陈雍年缓缓停下来,看她,沉默不语。
虞渔又说:“不过没事。”
“我应该有什么事?”陈雍年忽而反问虞渔。
虞渔摇摇头,不说话了。
她的剧本还没写完,还等着陈雍年投资呢。
“你真的没有喜欢过周怜么?”虞渔复又问道。
“虞渔,离周怜远一点。”陈雍年没有回答虞渔这个问题,而是声音带着几分告诫地说道。
虞渔扯出了个笑容,将几缕滑落至面颊的黑发挽到耳后,那弯月形的珍珠发卡在她的发间熠熠生辉。
“好。”
她懒洋洋地回复着。
像只敷衍的猫。
说着,她如同恋人一样,重新挽起了陈雍年的手臂。
“走吧,阿年。”
陈雍年越来越看不懂虞渔。
然而心中,却升起比以前任何和她呆在一起的时候都要强烈的危机感。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尽管虞渔就算不再红着脸含羞带怯地看着她,陈雍年也会因为她简单的一瞥而心跳狂奔了。陈雍年深吸了一口气,却又因为这行为,而闻到了虞渔身上那种淡淡的却十分诱人的香气。
她好像慢慢地从一团漂亮的有形物,变成了无形的、无孔不入的存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变成了这样。
而他竟然在今天这种心情下,在她这显而易见的敷衍下,也甘之如饴。
他不由想起了不久前才碰见的韩昌柏。
若干年后,他是不是也会成为第二个韩昌柏?
就像虞渔那日说的:“陈先生,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她还会对多少人再说出这句话?
一想到这里,陈雍年脸色便变得极其难看,甚至比在不久前听到周怜亲口承认自己是男人,打翻了红酒时还难看许多。
他心里埋下了一颗嫉妒和怀疑的种子。
这样的情绪,在旁人看来,本永远也不该出现在像陈雍年这样鹤立鸡群的人身上。
可惜他的对手是虞渔。
回到大厅,虞渔也并没有看到周怜的人。
她一边听着周路等人讨论,一边给周怜发消息:【你在哪】
周怜没回她。
抬头的时候,虞渔看到不远处的瞿临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瞿临脸上的那种眼神看起来并不友善。
虞渔目光在他脸上淡淡一瞥,随即很轻慢地收了回去。
本该是虞渔被打量。
然而虞渔这一瞥。
瞿临就从那个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瞬间成了被打量者。
瞿临一愣。
随即眯起了眼睛。
从来还没人用虞渔这种类似的眼光看过他。
他对虞渔也称不上敌视,只不过因为从小知道陈雍年心里“有人”,他能推测出陈雍年和虞渔在一起不过是敷衍长辈,只是这女孩的绯闻忒多了,有时候他和另一群狐朋狗友聚会,来几个年轻的明星,她们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都会提起虞渔的名字,频率还不低。
之前也就算了,现在周怜回来了,作为兄弟,瞿临当然要帮陈雍年真正抱得美人归,让虞渔这个假冒伪劣产品回到自己应该呆的位置。
可没想到,现在结果出来了——周怜居然是个男人。
瞿临看陈雍年离开的时候还在想,陈雍年在得知自己喜欢了这么就的人是个男人会有多难过,可看到虞渔挽着陈雍年的手回来,陈雍年满眼都是虞渔的样子,瞿临就知道自己想岔了。
周怜出国那一阵子,陈雍年闹出来的动静,瞿临是知道的。
现在告诉他,陈雍年心里早就没周怜了,是他在撮合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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